繚繞的雲霧盤旋在山腰。
穿過雲霧,於天空俯覽,群山環繞著磅礴的宮殿群,正中央直插雲霄的山峰,偶然飄過的浮雲,顯示著此地的美好。
然而此時,本應美好的畫卷,卻顯示著一股肅殺,遲暮之意彌漫四方。
晴朗的天空漸漸被烏雲遮蓋,當烏雲從群山之外彌漫了整片宮殿的上空,密密麻麻仿佛無數的黑衣,於烏雲間飛瀉而出,也在此時,宮殿群裏飛出了無數的白衣,當黑潮與白潮碰撞,廝殺驀然而起。
烏雲蓋天,血紅大地。
黑潮漸漸彌漫了整片宮殿群。
此時,在這衝天山峰的半山腰,於那雲霧繚繞之處,一個巨大的廣場上,整齊的排列著一隊隊單膝跪地的白衣戰士,決然之意映照在他們臉上。
順著他們朝跪的方向,在廣場深處,一座宮殿靜臥著,宮殿正前,有一塊百丈石碑靜靜而立,石碑上刻著一個古樸的大字:封。
許久,又仿佛是瞬間,一聲蘊含著滄桑的歎息,從石碑後的宮殿傳出:哎。去吧。
“諾”
整齊洪亮的應答,廣場跪地的白衣戰士,臉上的決然,換成了肅殺,隨著那句滄桑,單膝彈起,衝向四方。
“世尊,你還是覺得我錯了嗎?”
淡漠的聲音,又仿佛烏雲的咆哮,驀然傳出,烏雲裏又飛出了無數的黑影,迎向了廣場上飛出的白衣戰士。
廝殺漫天,鮮血灑落。
一個青年,突兀的從烏雲裏閃現而出:一帶發序,妖異的五官,黑色的長袍。邪意之感,隨著青年的出現,充斥著天空。
青年左腳微抬,當腳步落下之時,身影已然出現在了石碑旁。
撫摸著石碑,看著石碑後的宮殿,身影好像化作虛無般,閃身進入了宮殿。
宮殿很簡陋,八根柱子於八方支撐著宮殿,正中央一個蒲團,蒲團上一個蒼老的身影,背對殿門,盤膝閉目而坐。
“世尊,你所堅持的對,或許那不是對,不是嗎?”青年好似自言自語般開口道。
青年話落,老者坐下的蒲團好似有靈般,旋轉了一周,老者閉目地眼微睜,看著青年。
青年嘴角勾勒出一股邪意的微笑。
“摩兒,道有蒼生”老者看著青年,慈祥中藏著一股心疼的愛。
“那又如何”青年近乎咆哮的吼道。
老者心疼之意更顯,好似下了某個決定般,身體慢慢消散,漸漸融入了四周的八根柱子,接著一聲悶響,宮殿緩緩下沉,消失在了廣場之上。
許久,地底深處傳出了一聲淒厲的吼聲:“八方神陣,老不死的,借陣之威,你封不了我永遠。”
。。。。。。
這裏曾經是一片祥和的世界,白雲,藍天,歡聲,笑語。
直到有一天,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四道幽光,出現在了大陸之上。
與之而來的,還有權利,欲望,爭鬥,仇恨,
殺戮由此展開。
很多很多年以後。
。。。。。。
“陳風,你慢點啊,我都追不上你了”
“陳風,你混蛋。臭陳風。”
“陳風,我要去海的那邊了,你一定要來找我。”
。。。
“風兒,等你長大了叔叔再告訴你“
“風兒,以後叔叔不能照顧你了“
。。。
陳風躺在一顆大樹的樹杆上,思緒著,一幕幕畫麵飛快閃過。
今天距他離開家,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可是他現在卻沒有想念家的感覺,因為在他長大的地方,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裏,他隻是一個外來人,更因為體質的原因,村裏的同齡都不願與他這個廢物為友。
在他的記憶裏,叔叔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硬要多算一個,那就是千潔兒,一個16歲的女孩,也是他在村裏唯一的玩伴。可是一個月前,叔叔突然重傷逝去,而千潔兒去了一個叫‘海的那邊’的地方。至於父親母親,從未在他的記憶裏出現過。而這,就是他現在離家的原因:他要找到打傷叔叔的凶手,他要去尋找他的父親母親,去問一個為什麼。然後他還要去那個叫‘海的那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