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平,18歲,高中二年級學生。成績不好,上大學無望,所以,今年開春辦了休學手續,兌下了一家小小的時裝店。
時裝店有個小套間,晚上我就住在那裏,臨睡前上上網,看看電視。
這天晚上,《本市新聞》頻道播出一道猛料:
“新聞快遞……死者為女性,半月前從一家時裝店辭職。在小堡鐵路橋下被發現時,雙足己被鋸掉。警方提醒市民,發現人體殘肢者,撥打110……”
幾天後我才得知,新聞裏提到的時裝店,就是我的“秋雪時裝店”。
我急忙關掉電視,因為我有些害怕:案發現場,離我們這條商業街隔河相望,頂多有200米的距離。
我被這則新聞刺激得難以入睡,眼前總有兩隻白嫩嫩的腳,晃呀晃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情況有些不對頭:我懷裏抱著的枕頭發生變化,變成涼涼的、滑膩膩的。
伸手一摸,臥槽,摸到一根腳趾頭!
趾甲硬硬的,趾肚兒軟軟的。
我渾身一激靈,尖叫一聲,掀開被子,把枕頭甩出了被窩!
白白的枕頭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向門邊飛去。
枕頭落處,正好砸在——
枕頭砸到了什麼?
再一次臥槽!
枕頭砸到一個美女的身上,不偏不倚,砸在美女的胸脯上!
美女雙手一合攏,接住枕頭,雙臂向前一送,枕頭“嗖”地飛回來,落到床上。
她一身粉紅色半透明花格紗衣,鋦淺黃色披肩大卷發,皮膚白晰細膩,容貌姣好,羞花閉月,像走T台的時裝女模。
小小的套間裏,突然冒出一個人。
我有點嚇傻了,竟然沒有說出話來,隻是愣愣地盯著她。
她長睫毛一忽閃,兩道亮晶晶的眼光直射過來。
我心中“格登”一下,這張臉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我聲音顫抖地問:“你,你是誰?”
她笑矜矜的,聲音悅耳:“你不認識我?”
“我?認識你?”我搖搖頭,“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她很認真地說,“我是你的女人。”
她說著,蓮步輕款,慢慢地走到床前。
我聞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美女特有的溫溫暖暖的香氣,這氣直透入肺腑。
“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我就一吊絲,可是這模特女郎說我是她的女人,還有比這更逗比的事了麼?
“你看看,仔細看看我。”微微彎下腰,把臉對著我。
我臉紅心跳地又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搖搖頭。
“不會不認識吧?老板,這麼健忘?唉,”她傷感地歎了口氣,慢慢將圓的臀部坐在床邊,扭過蛇似細腰,慢慢把手伸過來。
我想躲開,但坐在床上,根本躲不開她的手。
這隻手好軟好滑好膩,在我的皮膚上移來移去。
我全身都跟著這隻手觸電了:麻麻的,酥酥的。
“你,你,你走吧。”我知道自己堅持不會太久,在我沒有瘋狂之前,想用最後一點理智趕她離開。
“我往哪裏走?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她指著自己的胸口,“你每天給我脫衣服,穿衣服,連我的內褲都是你親手穿上換下的,我身上都被你摸遍了。難道還不是你的女人?”
我給一個美女脫衣服,穿衣服?而且還是“每天”摸遍了?
“你別泡我了。快點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陪你睡覺。”她笑眯眯地說著,“我是你店裏的女一號時裝女模。你每次給我換衣服,嘴裏說些什麼?你全忘了?‘這體形’,‘腰好細’,‘臀好大’,‘娶媳婦就得娶這樣的’,這些話不是你說的麼?”
女一號?我店裏的塑料時裝女模特?
沒錯,這些話是我說的!我每次給女一號換衣服時,都忍不住在胸上腰上臀上多摸幾把,嘴裏也小聲YY一些話。
現在,她“活”了,要陪我睡覺!
這不是幻覺吧?
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奶奶給我講過的“王二小打柴”的故事。
如今,古老的傳說,竟然發生在我身上了?
是不是我每天晚上辛苦地想女人,感了天動了地,感動了一個仙女前來侍寢?
轉念又一想:不行,別上了她的當,萬一是碰瓷的呢?
我必須到前麵看看,女一號在不在那裏。
我從床上爬起身,走出套間,到店裏察看。
女一號模特確實不見了。
我回到套間時,見她半臥半坐在床上,半蓋著紅被子,微笑地看著我。
“來呀——”她衝我勾勾手指,情意綿綿地看著我,漸漸把臉湊近,小聲說:“來吧,別讓女人太主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