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有了一點意識,他朝著麻雀的方向望去,隻見他摔倒在陳讓的不遠處,胸膛還微微起伏,陳讓見他這都不死,所以憑著殺敵的決心,勉強的支撐起身體。
陳讓一步一步的朝著麻雀走去,仿佛每一步都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他走到麻雀的麵前,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道:“麻雀,我問你,婚禮上安排殺手的究極是不是你?”
“是我又如何啊?你有種便殺了我!”麻雀咬牙道。
“好,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你去死吧!”
話音剛落,陳讓手裏的石頭就猛然的砸向了地上的麻雀,然而,讓陳讓沒想到的是麻雀居然還有力氣躲開了,而且還隨手拿了一條鐵管,起身後就拿著手裏的鋼管揮向了他的肚子。
陳讓此時已遍體鱗傷,那來的力氣可以躲開,鐵管砸中了他的肚子讓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麻雀冷笑著用鐵管不斷的揮向陳讓的身體,把陳讓砸的節節後退,最終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陳讓現在隻剩下意誌在堅持,想等著氣力一恢複,他就可以反擊了,但是這副遍體鱗傷的身體,叫他難為之至。
麻雀手拿鋼管一步一步的靠近陳讓道:“操/你媽的,我可以輸給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輸在你陳讓手上,我已經輸過一次,不可以再輸了,我要幫手槍報仇,我要證明給夢兒知道,我才是能保護好她的男人!”
陳讓抬起頭輕蔑的說道:“你以為林夢兒真的喜歡你嗎?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而已,而且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林夢兒在一起,都是她倒貼上來的,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你跟她上床沒?她是不是沒有落紅啊?因為她的第一次就是給我的。”
陳讓知道麻雀與自己最大的矛盾除了手槍之死之外就是林夢兒的,此時他胡說一通,就是為了激怒麻雀,從而使他失去理智露出破綻。
陳讓的策略卻出奇的成功了,因由麻雀從未碰到林夢兒的身體,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林夢兒究竟有沒有落紅,但想起當年林夢兒對陳讓癡情的樣子,麻雀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事實。
這對於所有男人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更別說麻雀這種視自尊為人生信條驕傲的人了,他怒火中燒,舉起鋼管就要砸死陳讓。
可此時的陳讓已經做好準備,在麻雀因為憤怒而揮出鋼管的同時,他率先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腦門,當然他也付出了絕對的代價,那就是腦袋挨了麻雀鋼管一下重的加重了傷勢。
不過也因此讓麻雀手中的鋼管掉落在地上,雙方刀傷遍體鱗傷,此時也沒有的武器在手,隻能用拳頭不斷的互轟,這導致傷口/爆裂再爆裂,雨水衝洗過後血又重新鋪上,情況可以說是極位慘烈。
血幾乎流盡了,憑此的氣力無存,連抬手的能力都沒有,現下隻瞧誰的意誌夠堅強,誰先回氣出手就百分百可以殺掉對方,隻是碎裂的身軀實在難以有下一步的動作。
最後,是陳讓的拳頭抬起了,他運氣全身的力氣朝著麻雀揮去,麻雀以為自己必死,全身即時軟倒下去,卻也陰差陽錯的躲過了陳讓的拳頭。
斜坡的路讓麻雀的身軀慢慢的滾了下去,而陳讓也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兩人猶如死屍一樣倒在街頭,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有雨水敲打地麵的聲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警聲響起,再次驚醒了兩頭猛虎,警方即將到來,就算殺得了對方也難以安然脫逃。
滿麵是血陳讓道:“這一次算你好運。”
同樣虛弱的麻雀咬牙道:“下一次再見,死的一定是你。”
話畢,兩人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再鬥,而是往不同的方向前進,陳讓扶著巷子裏的牆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眼前出現了一道倩影,陳讓很想看看是誰,可是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然後便無力的摔倒在地。
陳讓沒有眼花,眼前確實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她隻是碰巧經過這裏,結果沒想到居然會遇上日思夜想的陳讓。
她到底是誰?
而另外一邊,由於警方到達現場,兩方人物大多也不再纏鬥,而是相繼撤退了,隻不過近四百多人的火拚,一區的警力實在無法控製,如今稍延時間,各區的警察聯合殺到,上演一場正邪對決。
混亂之中,方權被一名警員給盯上了,他衝過去想要攔截住逃跑的方權,而方權卻由於還處於廝殺狀態,居然反手一刀便砍中這個警員的臉頰,這名警員甚至來不及反應,臉的上下部分就已經一分為二了,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方權愣住了,握刀的手還在瑟瑟發抖,江湖血拚,殺再多的混混隻要不被當街捉到就有辦法洗掉身上的罪,但要是襲擊的警方人員的話,那這件事就大條了。
一旁的福根見到這樣的畫麵,立馬拽住方權的衣領讓他趕緊跑,方權反應過來後,一路狂奔,隻是路上卻忍不住回過看著那具屍體,他知道今晚過後他就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