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上舔血的張旭一直很喜歡這個江湖,因為他所處的環境沒少被流氓騷擾,流氓能欺負的往往都是窮人,很顯然,張旭這種勉強可算是溫飽的家庭是最容易被這些混混盯上了,父母是在街邊擺攤的小攤販,每個月都要準時交保護費,有一次因為張旭生病了,家裏的錢都用來治他的病,所以當月的保護費交不出,攤子被砸,父親被打傷,母親哭哭滴滴。
當時的張旭已經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了,見到父母被欺負當然是要出頭啊,他聚集了一幫上學玩的好的朋友,便去埋伏對方,當晚,對方隻有一個人,被張旭一群人給攔截並且揍成了豬頭,身上的錢也被這群小屁孩給搶光了,張旭很喜歡這種感覺,並且發誓長大了絕對不像父母一樣被欺負。
結果很快就遭到了對方的報複,他有一次放學被人綁到山上,被五個男人虐待了一晚上,變著花樣玩,對方剛好全都是個變/態,張旭又是細皮嫩肉的小鮮肉,結局可想而知,被五個男人玩夠了之後,張旭隔天就光著身子渾身髒兮兮散發著腥臭味獨自走下了山,過路人沒有一個好心把他送回家,他獨自走了十公裏的路回到了家,腳都磨破了,也是那一年,他毅然而然的輟學。
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拜入了司徒文的門下,很快就成為了司徒文麾下最癲狂的狗腿子,見誰就咬,一口咬下去非要出血見骨帶下一層皮,與蕭宏盛的一戰打響了名聲,之後更加的瘋狂,落在他手裏的可憐家夥,死無全屍還是幸福的,被他整成瘋子的不在少數。
因為狠,所以人怕他,張旭在出道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拜入司徒文名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五個當初折磨他的男人,一個個輪流被切了小弟弟,怎麼求饒也沒有,君子和混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於張旭來說那就是屁話,有仇當場就得報,不然不痛快。
張旭從不浪費口水和精力去被卑躬屈膝去討好任何人,他跟道上那些牆頭草不一樣,也不屑見風使舵的伎倆,他這輩子從來不相信父母和女人,也不相信兄弟,連司徒文都不相信,隻相信拳頭,相信他抓在手裏的東西,比如錢和槍,剛好這一點就對上了司徒文的胃口,司徒文全力的培養張旭,不多不少也是看中這小夥子有他年輕時候的風範,夠狠,夠堅持,夠陰險。
有司徒文罩著,不說在龍城橫著走,但在竹子幫敢跟張旭拍桌子叫板的人還真沒有幾個,這無形之中助長了張旭越來越無法無天的性格。
帶著一群人,拿著砍刀就敢去醫院砍人,不就是說明了這一點嗎?
今晚的行動張旭琢磨了很久,其實原本在昨天就應該動手的,要不是突然殺出一個褚雲天打亂了他的計劃,伊文華斷然是沒有多一天的日子,今晚他勢在必得,目標明確,要的就是伊文華的小命,來為自家的堂哥報仇。
醫院二樓的某一間病房裏,三個大老爺們正在玩鬥地主,敢接好手臂的關公一臉興奮甩出一對王炸,把伊文華和田雞這對農民給殺得片甲不留。
伊文華嘀咕道:“關公,別甩太大力,把手臂也給甩出來了。”
“切,用不著你擔心,趕緊給錢。”關公贏錢,自然樂嗬嗬道。
田雞拿起錢包拿出兩張百元大鈔甩給了關公,然後喊道:“不玩了,今晚輸了一整晚,沒勁。”
“田雞叔你不是這樣掃興吧,嫂子今晚沒來,你好歹讓自己放鬆一下啊,輸了就要贏回來,這才是男人。”關公收起桌上的兩張百元大鈔笑嘻嘻道。
伊文華剛想附和,一旁看熱鬧的程晨就開口道:“說好了十局,伊文華你是不是想要不守信用啊?”
伊文華和程晨這對歡喜冤家,真跟林夢兒說中了,床頭打架床尾和,自從上次兩人吵架之後,進行了一番深層次的溝通後,兩人都做出了讓步,憑此多體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