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多。”方權白了一眼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下一秒立馬撒腳狂奔,目標是車王飛,這家夥沒有親自上,而是往後退了一步,揮了揮手,身後的十一個刀匪就同一時間衝了過來,麵對十一個凶神惡煞的刀匪,我不退反進,剛一碰麵,一記淩空高踢腿就踹在一人臉上,同時手中的長刀往右橫出,一刀了結了一個剛好距離我最近的倒黴鬼喉嚨上,落地時候,鮮血狂灑空中,染紅了大地與月亮。
我這一手,頓時就掀開了戰局,落地之後,刀同時往下,橫著揮出一刀就是一圈,要不說方權給的刀就是好刀,鋒利的很好,雖然不少人都機智的閃開,不過也有躲閃不及的,右腳被我整齊切割了下來,緊接著衝進人群就是手起刀落,殺個痛快。
方權罵了句操,舉起手中的凶刀也加入戰局了,凶刀一出必見血,方權是從小就跟著方老太爺沒少把大山裏畜生扒皮抽筋的猛人,這會刀在手,砍人就跟砍白菜一樣,我跟方權很有默契的一人一邊,分散對方的戰力,一人對付六個人,車王飛身為領袖,見形勢不對,也立馬加入戰局。
我一刀刺退一人,剛好迎麵就對上了車王飛的關公刀,關公刀刀柄很長,擅長遠距離戰,所以在擋住他的一擊後,我左腳踏出,找到空隙見縫插針,刀拖著地麵,隨著我身體而動,在昏暗的夜晚拖出了一道耀眼的火光,人往下壓,刀便雙手握住往上揮,一挑高,車王飛不得不回防,這時候有人過來幫忙,我隻能暫停對車王飛的窮追猛打,轉而對付另外一個前來纏鬥的人。
車王飛心有餘悸,碰麵沒一會,剛剛那一刀就足夠要了他的命,他眼裏有錯愕,似乎搞明白了我會怎麼自信的原因,長刀在空中翻了一個圈,我反手握刀,一記漂亮的回刀,便將眼前的人開膛破肚,那人帶著驚恐的眼神倒地之後,我縱身而起,手中的刀舞動著,在黑夜裏如同一頭豹子,快速的衝鋒和廝殺,與前方的方權會合。
我們兩人電光火石的擦肩而過,我右手刀鋒刺出,刺穿了一個的腹部,方權更是簡單暴力,一刀將那追著我的人連帶手臂都給砍了下來,有信得過的哥們,才能把後背放心的交給對方。
酣鬥至今,原本數量占優的車王飛一眾,似乎有了被我們反壓製勢頭,但我和方權體力有限,始終貫徹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們兩個也沒有癲狂到真打算兩個人挑翻所有人,先前的交手早就看出這些人都是經驗老道的刀手,雖說單打獨鬥任何一個我和方權都不虛,但十多個紮堆在一起,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明了的算術題了,對方的默契十足,一開始可能訝異我和方權的實力強悍,但久而久之團隊協作就出現了,車輪戰就是最怕對方有這樣的意識。
三分鍾後,先前還能夠占據主動我和方權,就開始出現頹勢的被動,兩人背靠背,除了倒下的那五個人外,其餘六個人雖然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但總體來說比我和方權要好太多了,更別說一直在暗處偷襲出手的車王飛,凶險的程度比一開始要大得多。
六個人一擁而上,我和方權疲於應對,一道寒光閃過,我的長刀便在對手身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深刻血槽,一擊得手後我沒有死纏不放,一開始清楚目標是誰,調轉方向追上車王飛,但追擊自然要付出代價,在方權分心的時候,我隻覺得後背生疼,一把砍刀活脫脫的拉扯出一道傷口,我一咬牙,轉身給了那人一刀,但瞬間就被其餘人給包圍住,眼前的砍刀眼花繚亂,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對付包圍我的三四個刀匪。
幾個回合之後,雖然用盡全力放倒了一個,但身上又貼加了三個新刀傷,最輕的是肩膀,最重的是後背,一張臉不用看都已經知道被鮮血模糊了,連我都不知道是我的血還是對方的血。
方權比我也好不到哪去,這個狼崽子簡直殺紅了眼,但他會發瘋別人也會發瘋,身上中的刀比我多得多,主要是這玩意擅長的就是貼身肉搏,信奉的是你砍我一刀我也砍你一刀那種最原始的廝殺,也是那家夥身體素質好,不然誰能扛得住。
就在這時,方權被人砍中了腳,重心不穩倒地,一個刀手舉起刀就要了結他,我趕緊衝過去,但無奈距離太遠,我心裏涼了半截,方權掙紮的想要舉起刀擋住,但太晚了。
然後四周的空氣被凝固,隻聽到“嗖”的一聲一把長刀劃破夜空,霸道至極凶悍無匹地將那個想要弄死方權的刀匪給穿了一個通透,長刀插入地麵,還發出後陣陣的轟鳴聲,一刀洞穿,驚世駭俗的一擊。
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奶油小生在所有人瞠目結舌下不急不緩的走到場中,身後還尾隨這一個氣質與外貌截然不同的壯漢,他輕輕的撥出屍體不遠處的長刀,長刀尚且沾有溫度的血液,奶油小生擦去血跡,他森冷的撇了一眼車王飛,嘴角上揚道:“讓,我來晚了,那頭大魚能不能留給我?”
鬼刀伊文華,黑瞎子福根,難得一見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