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道:“像嗎?”
仇姐露出一個不太正常的笑臉,沒有了以往的清淡倨傲,沒有女王的盛氣淩人,但就是沒有開口,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仇姐突然笑了,眼神溫暖道:“你可沒他出彩,談不上像不像,況且你一個十六七歲的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比有意思嗎?”
我苦笑道:“仇姐按你這意思是說我這輩子都趕不上燕爺了,讓我早死早超生?”
仇姐微笑道:“難道你還有什麼賊心不成?說出來聽聽,我喜歡當麵來,你要是敢學趙國士玩釜底抽薪的話,看我會不會弄死你。”
我趕緊搖了搖頭,我是活膩了才敢跟此刻笑臉暗藏玄機的仇姐調情呢。
然後仇姐就做了個情理之外也意料之外的小動作,她上前兩步,捏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後幫我整了整衣領。
我挺直的搖杆。
這身西服穿我身上特別合身,這讓仇姐有點詫異,笑問道:“你真的沒有20歲?”
我認真道:“法律沒規定未滿20歲不能穿西服把?”
仇姐開懷大笑,說就這一件了,我換好衣服出來,她又帶了我逛了好幾家店,從鞋子,褲子,衣服再到配飾和手表以及包包,仇姐基本都給我弄了好幾套,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大致花了將近快六位數了。
這或許就叫做花錢如流水吧。
我撇了撇嘴,大包小包的跟著仇姐走出了商場,然後她上車把我送回了林姨家,我臨下車前她還叮囑道:“記得跟家裏人說一下,你找個時間,我讓人幫你搬家。”
我說了聲沒問題,仇姐便開車走了,而我也走回了家。
“……”
在開出十米外後,仇胭脂忽然神經質的停下了車,從玻璃窗戶那伸出頭,看了那個略微有點佝僂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十七年前,自家的大姐仇花君愛上了一個義天的混混,當時正好是陳歌一行人到了明城幫忙解決了胡頭被人篡位的事,不知道怎麼回事,燕子文就勾搭上了仇花君,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自然就是談婚論嫁了。
在婚禮上,年僅八歲的仇家小妹仇胭脂,看到了一個跟著燕子文來的男人,那個男人當天也穿著藏藍色的西服,走路帶風,渾身的氣質簡直爆表,引起不少仇家人的暗自關注,似乎比起主角燕子文還要奪目,就連那向來眼高於頂的二姐仇九九,看著那個男人都露出天然的崇拜。
那個男人年齡不到三十,與仇家家主也就是仇胭脂的老爸仇永高談笑風聲,絲毫不落入下乘,最後那個男人成為了燕子文的伴郎,意氣風發,在所有明城大家族都笑話燕子文外貌醜陋的時候,笑話仇花君瞎了眼的時候,那個男人當著所有明城的大家族,沉聲道:“你們笑什麼?你們有資格笑話燕子?我是粗人一個,沒本事玩花樣,但今兒個把話撂在這了,你們覺得燕子配不上花君也好,覺得我們義天高攀了也好,都在心裏憋住,但誰要是再敢笑一聲的話,一條命換十條,湊不齊十條,我就去袍你們祖墳,誰攔著都沒用!”
然後全場瞠目結舌,鴉雀無聲。
八歲的仇胭脂被嚇哭了,躲在二姐的懷裏,哭哭啼啼道:“那個大惡人是誰?”
仇九九看著那個男人,一臉崇拜道:“他叫陳歌,是龍城最爺們的爺們!”
從那時候,仇胭脂就記住了這個叫陳歌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在專賣店的時候,陳讓穿著藏藍色的西服時完美的與那個男人重疊在一起,讓仇胭脂有點目眩。
所有人不知道,隻有仇胭脂自己知道,在那之後,八歲的她離開了明城,獨自踏上了前往龍城的旅途,當時的仇胭脂想法很簡單,她的男人,必須比自己的爸更有霸氣,
仇胭脂回過神來,像是陳讓人生中第四隻飛不過滄海的蝴蝶,她歎息道:“曹明軒說我這命克夫,簡直一語中的,哈哈,果然我喜歡上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他陳讓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為第三個。”
仇胭脂大笑後,緩緩的啟動了車子,半路上,一個電話打到她手機上,仇胭脂看到這個電話的主人就覺得煩,但總歸是自家的二姐,怎麼著也得客套一下。
接過電話後,裏麵響起了一個女聲,言簡意核道:“你想好了嗎?胭脂。”
“沒有。”仇胭脂同樣不喜歡廢話。
“那就想清楚,再給我答複,這一次仇家可是誌在必得,你該知道逆了老爺子的意思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吧。”電話裏的女人接著道。
仇胭脂神色複雜喊了一聲姐。
電話裏的人愣了一下,時候對這個稱呼有點陌生,但還是應了一句。
仇胭脂神經質的大笑道:“少拿咱爸來壓我,我去你大爺的!”
然後打開窗戶,將手機直接拋掉,這恐怕是仇家三閨女近三十年穩當出彩人生中為數不多第三次的越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