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是個喜歡占據主動的人,那是在我媽死後就養成的好習慣,忍辱負重是一回事,但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陳六指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再加上許安然的離開,迫使我的計劃提前,所以不得不提出跟江雨菲碰麵了,好在上次見麵過後,江雨有給我的聯係方式,所以當天晚上我便致電給她。
借口自然是想要謝謝上次入獄時她幫忙,按照燕青青說,我那件事江雨菲沒少讓龍坤給我跑關係,我會那麼順利的出獄,其中她也出了不少力,隻是出獄的後,事太多,一方麵是喬楚的事,然後又遇上許安然轉學,導致我這一周都沒有機會去好好道謝她,剛好就以這個借口把她約出來,兩全其美。
江雨菲沒有耍大牌,相反還答應隔天就出來跟我碰麵,地點是在她自家地盤雲門區的金山寺,她會答應和我碰麵並不出人意料,不過如此迅速的確定了時間,反而讓我覺得充滿玄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麵對江雨菲,總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這壓力來自於她與我爸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關係,而我則是我爸跟我媽生的,所以對於我這個後代,有時我真搞不懂江雨菲是怎麼想的,上次會麵還帶槍,我絲毫不懷疑,隻要一句話說錯了,讓她不開心了,這個女魔頭就會操起槍給我腦袋上來那麼一下,想來,這一次的會麵並不會比上一次平安很多,鴻門宴說不上,但還是要小心行事,畢竟一個女人能夠在雲門區混到那樣的地位,心狠手辣的程度遠遠超過我這種剛出校門口的愣頭青所能想象的。
但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燕雲飛那邊被江雨菲給堵死,想要靠他的話,實在需要重新部署一遍,而且還要等待機會,像上次打獵那種機會簡直就是千載難逢啊,想要再遇上一次談何容易,我如今時間緊迫,哪有那麼多精力,況且上次江雨菲也警告過我,要合作的話必須找她,我要是背著她去找燕雲飛,也不知道這女魔頭會不會背地裏搞鬼,就怕到時候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兩邊都給得罪了,所以雖然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得硬著頭皮上,風險與回報是成對比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那晚要睡覺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手機上,我向來謹慎,所以沒有接這個電話,片刻之後,那號碼的主人不甘心,又發了一條短信給我,我這才知道原來是上午給了我號碼的那個女記者,短信的內容很直白,就問我啥時候有空,出來見一麵,如今的我在龍城也算是個小名人了,這多虧了喬楚幹出那麼惡劣的事,從而使我這個被迫上船的人也跟著水漲船高,那記者無非就要想要利用我來吸引眼球,好讓自家的報紙銷量提高,仔細一想,這也算是互惠互利,如果利用得好,像蔣校長說得順勢打入娛樂圈也不是不可能,像奶茶妹妹,不就是因為一張照片走紅,如今走上人生巔峰了嗎?
所以我也回了一條短信給這個記者,告訴他後天周日我或許有空,沒一會,她又回了我短信,跟我約定了時間,我看哪天也沒啥事,就答應了下來,現在的我就像一條往上爬的瘋狗,不會放過另外一個機會,就算是蚊子肉,它也是肉,而是搞不好還逮住一隻大蚊子呢。
淩晨六點我就起床了,今天周六學校放假,之所以那麼早,是因為江雨菲約定是七點會麵,洗漱一番後,下樓就看到了南一的車子,也就是上次他接我跟龍坤的車子,他正在車上抽煙,見到我的時候跟我打了聲招呼,我就上車了。
南一發了一根煙給我,我接過來後問道:“菲姐為啥要怎麼早?”
“菲姐每天早上都有登山的習慣呢,她熱愛運動,去年龍城舉辦的四十公裏馬拉鬆,她還有去參加,拿了個第二名,陳讓,現在這些黑社會大哥大姐的,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會泡吧玩樂,到了她這種級別的,每天都忙著洗白呢,參加公益活動,就是最好的洗白手法,成本不高,而且見效快。”
南一樂道:“再說了,菲姐今年都快四十,要不是天天堅持早睡早起的話,哪能保持住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要知道,歲月可是一把殺豬刀了,也是女人最大的天敵,到了這個年齡還能讓自己像二十多歲的女生,不付點什麼,那說得過去啊。”
我點了一根煙,望著窗外,南一這丫的上次見麵就知道話很多,果然一路上都是他的廢話,等到了金山寺的時候,南一把車子停在山上,讓我一個人上去,說江雨菲一個人在上麵等我,這在我看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誠意和示好。
上了山,很快就找到了金山寺,淩晨時分的金山寺人雖然不多但也算安靜祥和,江雨菲坐在靠窗的位置姚望湖麵,似乎與山水融為一體,像是一副天然的畫卷,她今天穿著運動服,曲線迷人,比平時多了一份活力,少了一份霸氣,如果不認識的人,估計都認不出這樣一個看起來像運動少女的女人,居然會是響徹龍城的絕世女魔頭,不過即使是運動服,還是無法藏住江雨菲骨子裏的嫵媚,這使得略顯空蕩蕩的寺廟內僅剩的遊客幾乎全部抬頭,然後同時窒息,驚豔,垂涎,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