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這些,麻雀一臉失望的回來了,做到座位上罵道:“狗日的楊文龍,跑得怎麼快,這丫的又不是打不過我,每次都躲著我,有意思嗎?”
看這模樣,十成是堵不到人了,我也是好奇,就問道:“麻雀你跟楊文龍有啥恩怨啊?為啥拽著他不放?”
我這話剛說完,手槍就不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朝著我說道:“叫雀哥,俺剛剛就想說了,你這小子不地道,連起碼的尊卑都不分。”
我撇了一眼手槍,心裏可不虛他,而且我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要不是念在他剛剛幫忙了,我這會肯定撩起胳膊跟他幹呢,手槍估計也察覺出來了,眼裏越發的帶著敵意。
董文了察覺道氣氛有點不對,剛想說完的時候,麻雀就喊道:“手槍,滾出去,陳讓是夢兒的弟弟,別說叫我麻雀了,叫我小雀都沒問題。”
手槍歎了一口氣道:“雀哥,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你欠林夢兒的早就還完了,況且哪也不是啥大的恩情,咱兩初中就認識了,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正眼瞧過你沒,男子漢大丈夫的,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也忒沒出息了。”
麻雀瞪了手槍一眼道:“你再廢話一句,以後就別跟著我混了。”
這下手槍才閉嘴,哀怨的像個小媳婦一樣埋怨著我,我尋思這麻雀也真是夠癡情的啊,就因為我是林夢兒的弟弟就對我這樣客氣,要是讓他知道林夢兒和我差點上床,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麻雀這才朝著我解釋道:“我跟楊文龍啊,其實也不算大恩怨,就是單挑了幾次,每次我都是輸給他,我這人啊就是不服輸,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找他切磋一下,今天剛好距離上次單挑過了一個月了,所以今晚聽到他在這,就忍不住的跑去找他,結果這龜孫子沒種,跑了。”
我一聽,敢情這麻雀也是個不服輸的種,所以也沒再過問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麻雀之所以怎麼多次想要單挑楊文龍,其起因隻不過是因為楊文龍在去年調戲了林夢兒一下,這才導致成為麻雀的眼中釘。
我們幾個並沒有過多的交情,唯一的橋梁也就是都認識林夢兒,而且關係非淺,所以喝了幾瓶酒後,麻雀就提出告辭了,估計是不想打擾我跟羅小燕,隻不過臨走前跟我說,以後要是城南誰敢欺負我,可以去高二那邊找他,我表麵上答應了下來,其實心裏想得是,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我也不會找麻雀的。
他們三個走後,包廂裏就剩下我和羅曉燕,我和她都覺得有點荒謬,最後都自顧自的喝酒唱歌,基本沒有啥交流。
酒過三巡之後,興許是酒精起了作用,氣氛也沒那麼尷尬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我擠出一點敷衍性質很濃重的笑容道:“怎麼樣?我剛剛打架的樣子很帥吧?”
羅曉燕點了點頭,接著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苦澀,牽強,自嘲道:“陳讓,你不恨我剛剛落井下石?”
“不恨。”我笑道:“這是我欠你的。”
羅曉燕抬起頭,已經是淚眼婆娑,她衝進我懷裏,用近乎撕心裂肺的聲音喊道:“你壓根什麼都不欠我,當初在賈子洲麵前你是故意說出那些話逼我走的,你不想讓我受到傷害,我都清楚,我很明白,隻是一直都視而不見,因為我隻有恨你,罵你,折磨你,才能顯得我當時的退縮是理直氣壯的,才能扭曲事實,這樣才能讓我心裏好過一點,你明明知道,對不起你的人是我,為什麼還要扮演混蛋的角色?為什麼心甘情願的接受我的指責?為什麼要配合我演出?你為什麼要那麼好,那麼好的你,為什麼第一個交往的人不是我,為什麼啊?大混蛋,大笨蛋,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嗎?”
我輕輕的抱著她,嘴角勾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道:“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嗎?”
羅曉燕哭得像大風大雨中一株孤獨無助的鮮花,她抽泣道:“不玩了,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我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