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一點點的傷害,一點點的可能也不可以…
侍衛很快將藥丸拿了上來,白葉靈示意司馬昊辰拿過去聞聞,待確認無誤後,才將那東西放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中,而至於葛靈,依然被她挾製在懷中,以免出現任何突發狀況……
“本宮已經把藥丸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不要傷害靈兒……”
皇太妃焦急地站起了身,說著便要走下來。白葉靈看了看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葛靈挾製地更緊了……
“你要是過來一步,就準備給他收屍吧……”白葉靈等人已經走出了大殿,正往馬車的方向走去,而皇太妃也遠遠地跟著他們,擔心地看著白葉靈等人……
“好了,沒有問題……”司馬昊辰認真檢查過了馬車,待確定馬車無事後,便朝著白葉靈點了點頭,白葉靈先示意剩餘幾人坐上了馬車,才將葛靈猛地一推,自己坐了上去,“駕”的一聲,馬車飛速地往宮外奔去……
“姑姑,你為什麼要放他們離開?”葛靈回到了皇太妃的身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滿,她已經要抓住那女人了,為什麼姑姑要放開他們?真是女人的見識,短的很!!
“啪……”重重的一巴掌回答了葛靈的問題,皇太妃狠狠地看了葛靈一眼,徑直往大殿走去……
“你們剛才也看見了,那些所謂的皇上,在你們遭遇到困難時,便離你們而去了,你們還願意跟著他們?”皇太妃審視著下麵的大臣,嘴角勾出了個諷刺的笑容?不說話是嗎,她自然有把握讓他們說話,輕輕地從宮娥出拿出一個陶塤,皇太妃張口便要吹出動人而恐怖的曲調……
“臣等願跟隨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知是誰帶的頭,眾人一波湧地跪了下來,雖然心裏並不一定是完全的服從,但是隻要是服從便夠了……
皇太妃看著下麵眾人眼中的擔憂和恐懼,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悠閑地摸起了自己的長指甲,而眾人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抖如篩糠,麵如菜色,分外的惶恐,甚至有人當場就瘋了,哈哈地一邊笑,一邊往欄杆上撞去,留下了紅色的血跡……
“好了,今後你們便依舊是翼國的臣民,各司其職,認真地輔佐公主,否則,你們知道的……”皇太妃陰冷的眼神在眾人頭頂掃視了一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指甲上……
“好了,本宮乏了,小翠,來扶本宮下去……”皇太妃在宮娥的服侍下起身離開,而葛靈也吩咐眾人回家休息後,跟在了皇太妃的身後,並盡心盡力地服侍著皇太妃,直至皇太妃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才停了下來……
“姑姑,剛才那是?”
“靈兒,你現在是一國之君了,要注重形象,那姓葛的女人一向看不起你我,之所以要封你為郡主,也不過是為了讓你嫁給她的兒子……”皇太妃長長地歎了口氣……
葛靈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聽著皇太妃的點撥:“那些人不會輕易離開的,因為葛家那賤人已經派間諜來到了翼國……”
任由宮娥給自己按摩著身體,皇太妃躺在床上,聲音懶懶,卻讓人不可輕視:“葛氏一族是一個很龐大的民族,在千百年前被軒轅家、紀家、宇文家給趕到了蠻荒之地,現在是我們複興的時候了,靈兒,葛氏一族的力量你要好好利用。至於那幾個人和所謂的女神,你自是不用擔心,有人收拾他們的……”
“好了,你退下吧,本宮乏了……”輕輕擺了擺手,皇太妃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糟糕,前麵有葛氏的人……”白葉靈駕駛馬車剛走出皇宮,便看見一對對裝飾奇異的士兵在街頭巷尾巡視,他們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
“靈兒,你進去……”司馬昊辰皺了皺眉,將白葉靈推了進去,而他則來到了駕駛座,駕駛著馬車緩緩地前進……
“烏拉烏拉……”一陣莫名的聲音在白葉靈的耳邊響起,白葉靈便知道外麵葛氏一族已經攔住了他們,手握著腰間取出的銀針,白葉靈開始戒備,而宇文祈音也取出了軟件,準備當那些侍衛闖進來的時候,便跟他們來個你死我活……
“西大西塔……”不知道司馬昊辰說了些什麼,那些葛氏士兵敲了敲車簾,最後倒是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而裏麵警戒著的白葉靈等人也輕輕地鬆了口氣,坐回了原位……
“瓦達……”
一聲斯裏的吼叫,接著白葉靈等人便感覺到有一陣陌生的氣息跟進了自己,各自戒備,準備迎接戰鬥……
司馬昊辰一邊駕著馬車狂奔,一邊提醒著裏麵的白葉靈,白葉靈看了看宇文慕廉一眼,便自做主背起了太上皇,時刻準備跳車離開……
“不,我來……”宇文慕廉拉住了白葉靈的手,將太上皇攬在了自己的背上,眼神堅定,讓白葉靈無法拒絕,隻能選擇如果必要時跳車時,他一定要跟著宇文慕廉,因為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靈兒,準備……”司馬昊辰的馬車停了下來,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葛家人,司馬昊辰皺了皺眉毛,很快便跳下了馬車,與那夥人廝打了起來,但提醒白葉靈的話卻已經早已說出了口……
“走,我們走……”宇文祈音跟著白葉靈等人跳下了馬車,便拉著他們往自己知道的地方逃去,白葉靈看了看司馬昊辰,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靈兒,你必須走,你要是不走的話,司馬昊辰不會安心的,而且,我們現在隻會是你們的負擔……”明白白葉靈的心思,宇文慕廉捏了捏她的手,白葉靈點了點頭,朝著司馬昊辰又看了一眼,便跟著宇文祈音,帶著宇文慕廉和太上皇逃難去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個皇帝了,但是宇文祈音顯然還沒有荒廢他的武功,在跟著宇文祈音尋找躲避之所的時候,白葉靈深感這一點,宇文祈音仿佛一隻飛快的鳥兒,帶著白葉靈等人躲過了一次次追捕,最後終於在一個荒宅麵前停了下來……
“跟我來……”將太上皇背在了自己背上,宇文祈音推開了那座荒宅的門,將宇文慕廉和白葉靈迎了進去,然後將門輕輕闔好,才帶著眾人走進了那大宅中的一座破屋……
“怎麼會是這兒?”宇文慕廉以進這房間便感覺有些熟悉的感覺,莫名地,他輕輕地在廢棄的書櫃上輕輕敲了三下,書櫃便輕輕移開,將一所小門展現了出來……
白葉靈輕輕吹著了火折子,然後交給了眾人,便跟在宇文祈音和宇文慕廉身後走進了暗室,而書櫃也在他們進入暗室之後緊閉,讓人難以感覺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這裏是哪裏?”白葉靈好奇地撫摸著那似乎濕潤但是沒有一點水滴的牆壁,輕聲問道……
“等到了桌子那裏,寡人再告訴你吧…”太上皇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本以為這個地方,他們兄弟倆這一輩子都不會來了,沒想到卻看到他們將這裏收拾的這麼幹淨,究竟是高興還是無奈,太上皇不置可否……
桌子在暗室的中央,剛進入暗室,下了樓梯,白葉靈便看見了那張桌子,徑的雕琢,分明顯示這個桌子並不是一般的桌子,仿佛如古墓一般,這桌子存在的時間也不短了……
扶著太上皇來到桌子旁坐好,宇文祈音和宇文慕廉也坐在了太上皇的兩側,而白葉靈則被宇文慕廉安排在了太上皇的對麵……
“姑娘,不管你是女神也好,不是女神也罷,這裏的故事,寡人都希望你能知道……”太上皇定定地看著白葉靈,仿佛想說些什麼,白葉靈點了點頭,明白了太上皇的意思……
“自古皇族便人脈稀少,即使是三宮六院,但是皇上留下來的子嗣卻不甚多,甚至在他們長大的過程中會逐漸減少,而即使是最後剩下了幾個換算成器的,也會因為皇權而相互謀殺,最後隻剩下了一個人,這也是皇上為什麼總是被稱為寡人的原因,因為他們最後隻剩下了自己,沒有兄弟,沒有愛人……”說道這裏,太上皇看了看宇文慕廉和宇文祈音一眼,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兄弟,現在卻走到了如斯境地,究竟是誰做錯了?
“本來寡人也不想說這些的,可是今天大殿上發生的一切,讓寡人不得不說,慕廉,祈音,寡人就剩下你們這兩個最喜歡的兒子了,你們不要再相互殘殺了好不好?”太上皇的眼睛裏閃爍著淚滴,讓那原本不和的兩兄弟不免同時歎了口氣,最後隻能無奈地看了看對方,又低下了頭……
“你們還記得這個地方嗎?”太上皇繼續說道,宇文祈音和宇文慕廉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牆壁,嘴角勾起了溫馨的笑容……
他們曾經在這裏度過了自己最黑暗的歲月,雖然兩人並不是同時來到這裏的,但是那牆壁上留下的文字卻溝通了彼此,讓宇文祈音知道了四哥的誌向,四哥的愛戀,也讓宇文慕廉知道了自己最得寵的這個弟弟,心中那滿滿的怯懦和自卑……
所以,以牆壁為媒介,兩人相互安慰,相互鼓勵,最後成為了最好的兄弟,但是這也僅僅是持續到宇文祈音十三歲的那年,那年宇文慕廉建議將宇文祈音送到大齊去做殺手,讓宇文祈音開始了痛苦的曆程,一生與鮮血和死屍為伴……
“祈音,父皇知道你恨你四哥,你恨他送你到了大齊,將你至於險地之中,但是父皇隻能說,大齊並不是險地,最危險的地方是我們翼國,那個有葛相在的地方……”太上皇握住了宇文祈音的手,告訴了他,這些年來,宇文慕廉是怎樣幫著他逃過了無數次的追殺和下蠱,讓他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在外麵自由自在地活著……
“父皇,我們不說這個了,現在我們還是考慮怎麼奪回我們翼國吧?”聽完了太上皇的陳述,宇文祈音看了宇文慕廉,想開口,卻是咬了咬唇,將話題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