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宇文祈音捂住胸口,白葉靈緊走幾步來到了他的身邊,扶住了宇文祈音,而司馬昊辰也來到了兩人身邊,靜靜地看著兩人……

“靈兒,他不會死……”司馬昊辰淡淡說著,然後握住了白葉靈的手,不允許白葉靈再鬆開……

“司馬昊辰,你這是何苦?”白葉靈詢問道,雖然他們都是轉世,但是現在的她喜歡的人並不是他,他又何必非要得到她?她禹可晴心中自有自己的歸屬,她不會再如女神那般左右搖擺,難以確定內心……

“宇文祈音,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我勸你趕快上路……”飛身而起,司馬昊辰帶著白葉靈坐上了馬車,冷冷地警告著宇文祈音……

宇文祈音恨恨地看了司馬昊辰一眼,也坐上了馬車,由司馬昊辰駕著馬車往閾京的方向駛去,他們不曾看見,在他們身後,那些被製住的侍衛雖然已經被鬆開了,卻很快被小蟲給吞噬,隻留下幾聲痛苦的叫喊在空中回蕩……

也不曾看見,在那些小蟲吞噬完眾人後,便乖乖地變作水滴來到了一個水甕裏,沉了下去,由一個身穿奇異服裝的人背在了身上往閾京的方向慢慢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白葉靈和司馬昊辰等人坐上馬車行駛了不久,便來到了翼國的重鎮福田鎮,翼國的軍事經濟重鎮。

福田鎮是翼國的重要城鎮,是次於閾京的二級城鎮之首,這裏囤積著翼國三分之一的軍糧,也掌管著翼國四分之一的水運,也正是因為如此,福田鎮成為了翼國斂財的重要城鎮,自是一片繁華之景……

然而,當白葉靈和司馬昊辰等人來到福田鎮的時候,福田鎮卻是一片蕭瑟之景,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在行駛,而那些繁華的場景也仿佛是過眼雲煙,逐漸消失了……

“想知道就問問掌櫃吧……”司馬昊辰輕輕抱起白葉靈,跳下了馬車,來到了一家“福田醉花”的客棧停了下來。而宇文祈音也緊跟在他們後麵,看著福田鎮的一片蕭瑟之景,輕輕地歎了口氣,自己來得時候還是蠻繁華的,為何現在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客官,這裏是死亡之地,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司馬昊辰剛剛踏入“福田醉花”,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掌櫃抬起了頭,陳懇的警告……

“掌櫃,這裏可是發生了什麼?”白葉靈看出了掌櫃眼中的曖昧之意,連忙從司馬昊辰懷中跳下,來到掌櫃身邊,將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

“姑娘,即使是你將所有的銀兩交給老夫,老夫也不能留你們哪……留你們就是害你們呀……”掌櫃將銀子退了回去,繼續呆板地,一下一下地敲著那落滿灰的櫃台……

“掌櫃,這裏將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會比你更清楚,我們隻是想知道,之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將銀子重新推給了掌櫃,白葉靈定定地看著掌櫃,明確了她的目標,而掌櫃也從白葉靈的眼神中看出了她不可能輕易倒退,便輕輕地歎了口氣,開始講起了福田鎮發生的怪事……

“姑娘啊,不瞞你說,我們這福田醉花是福田鎮最好的酒樓,也是全國數得上名的酒樓。可惜,這都是從前的事了,自從十天前,那夥穿著怪異的人來到我們福田鎮之後,一切便都發生了變化……”掌櫃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那天天氣挺好的,天上白雲朵朵,大街上大家都各自賣著買著自己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接著大家就看見一夥身穿怪異的人來到了福田鎮,他們見人就殺,有青年俠客想跟他們講理也很快被他們砍成了肉餅……大家自是不敢反抗,隻能隨著這夥人為所欲為,而它們說來也奇怪,不搶東西,不燒東西,唯一做的便是殺人,殺完人之後還將他們的屍體捆成一捆,扔到了城外的河中,任由他們的屍體漸漸腐爛……”

掌櫃談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下,因為他仿佛記起了自己曾經看到的一個場景,本來那天他是想去打水的,誰知道來到了河中卻沒有看到腐爛的屍體,反而看到了一股流動的水珠,他們將空中的蜻蜓吸到了下麵,然後慢慢那蜻蜓便沒有絲毫掙紮完全化成了水珠……

本來掌櫃是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接著出現的場景更是讓他吃驚,一匹吃驚的馬飛奔而來,不小心絆倒了石頭便調到了那條河中,那些會動的水滴便將馬給全身圍住,讓掌櫃仿佛看到了銀色的馬匹,但是僅僅是一瞬,那馬便突然消失了,而水麵也恢複了平靜,沒有再看到絲毫的動靜,連馬的鬃毛都沒有看到……

“妖怪,那水是妖怪啊,自從大家開始飲用那片水後,總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再也找不見他的蹤影。等大家發現那水有問題的時候,大家便開始飲用井水了,但這也隻是暫時的政策,因為很快,那井中也出現了這樣的水珠,人們便再也沒有開始喝水,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不過一天,大家都會死光光了,有錢也花不了了……所以,客官,你們還是走吧,小店實在是沒什麼能招待你們的了……”

掌櫃歎了口氣,重新趴在了櫃台邊,不再言語……

而聽了他話的白葉靈也詢問地看向了司馬昊辰,對於這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靈兒,我們離開吧……”司馬昊辰依稀青衣慢慢飄散,朝著白葉靈說話的時候,依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隻是那神情在白葉靈看來確實最為無奈的……

“司馬昊辰,你一定知道如何對抗這種蟲子是不是?你告訴我……”白葉靈想從司馬昊辰手中獲得解決的辦法,但是司馬昊辰卻是搖了搖頭,再不言語……

“靈兒,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的……”宇文祈音來到白葉靈身邊,拉起了白葉靈的手,雖然剛才聽到的事情非常驚恐,但是他還是會保護著白葉靈,不管是以什麼,甚至是他的生命,他也不介意……

“你想保護她也沒用,你隻會死……”司馬昊辰嘴角勾起了個諷刺的笑,宇文祈音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保護得了靈兒?再說,靈兒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因為,這些蟲子都知道誰是自己的主人,不是葛家人,而是女神……

“沒用?你才沒用吧?一個先後侍奉過兩任皇帝的人,本王不認為,你有什麼能力能保護靈兒……”宇文祈音冷冷地看著司馬昊辰,他想看透這個男人,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反目,或者是表現地不高興,誰知道,他卻是笑了笑,不置一言,靜靜地站在了白葉靈身邊,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保護著白葉靈……

“這位公子不必爭吵了,你們都是不凡的人,但是如果那水怪真的來到你們身邊的時候,你們就都來不及逃跑了,姑娘,你還是帶著兩位公子快逃吧…?…”掌櫃歎了口氣,淡淡說著……

白葉靈的眉頭因為掌櫃的這句話突然皺了起來,雖然她也見識到了那如同水滴般蟲子的厲害,也曾經在和宇文祈音回來的途中看到了那蟲子,但是那蟲子的威力是如此之大,按理說,不可能城中還有活人,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這蟲子沒有傷害掌櫃,和那些剩下的人?

“掌櫃,我隻問最後一句,為什麼你們一點事都沒有?這福田鎮似乎並不是一個死城,那些剩下的人是因為什麼,躲過了水怪的侵襲?”白葉靈有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櫃麵前,眼睛溫柔地看著掌櫃,讓那掌櫃說出了最終的結果……

“姑娘啊,不瞞你說,這福田鎮的確是還剩下一些人,隻是這些人也隻是因為一些微薄的原因留了下來,比如,有人需要吃飯,所以飯店隻剩下了最好吃的那家,而有人要穿衣,所以成衣鋪也隻留下了一家,其他行業也是如此,沒有了競爭,沒有了壓力,但是每個人都活在惶恐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那般……”

“至於為什麼,我們還活著,沒有被那些蟲子吞噬,完全是因為這個東西……”掌櫃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中取出了一粒藥丸,放在了自己的手上,那是一粒黃豆大的藥丸,純黑色,聞起來沒有半點的腥氣,也沒有半點的藥味……

“掌櫃,這藥丸是你們自己研發的嗎?”白葉靈的眼睛因為藥丸明亮了起來,而那掌櫃也因為這一失神,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藥丸不是我們研製的,而是一個蒙麵人發給我們的,他的穿著和那些士兵沒有什麼區別,唯獨比他們多了一個笛子,常將笛子掛在腰間,一副浪裏朗當的樣子……”

掌櫃回味著,原本他們還以為那人是想治他們於死地,後來他們經過了那場災難,才知道那藥丸竟有如此的功效……

“掌櫃,如果方便的話,你能將這藥丸賣給我們嗎?”白葉靈看著那藥丸,輕聲問道。但是掌櫃卻是搖了搖頭,並很快將那藥丸拿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等到藥丸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才繼續說道……

“姑娘,不是老夫不想讓給你,而是因為,這藥丸每個人隻有一個,那人說了,如果這藥丸離了身,那些水怪便會將我們吞噬殆盡……我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當我們看到陳掌櫃那悲慘的死樣時,我們不得不信……”掌櫃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白葉靈等人離開……

白葉靈輕輕看了掌櫃一眼,當看出掌櫃並不是故意為難於她時,隻能淡淡歎了口氣,帶著宇文祈音和司馬昊辰默默離開了……

當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人便來到了那掌櫃麵前,而那掌櫃也朝著那人深深地彎了彎腰,滿是恭敬……

“幹得不錯,以後還要這麼幹,不要想著反抗我,如果你想反抗,藥丸我可是不會再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