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鵬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場間有幾十人眾,然而對於莊天鵬來說卻鹹是陌生的麵孔,自己教內的心腹卻都不見了蹤影。這令他馬上就浮想聯翩。
宏老為人精明在莊天鵬之上,一早便發覺了不同尋常,可是之前一路上教主安危要緊,無心它顧,而今一切安頓下來,不由得心下一緊。
“小雨,教主的護衛營哪裏去了?”
“哦,我讓他們留下和那幫餘孽廝殺,現在應該正殺得激烈呢!”
“你……!你糊塗!你難道沒發現這件事情有人在暗中搞鬼嗎?速派你的人去製止他們,我們自相殘殺,隻會讓有心人漁翁得利。快去!”
文星雨見得宏老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不由得搖首而笑,譏誚道:“宏老,恐怕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教主的護衛營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你還沒去怎麼知道……”
宏老剛要指責文星雨,卻被一直沉默的莊天鵬阻止了下來。
莊天鵬直視著文星雨,想要把眼前的這個少年看透,然而他卻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莊天鵬似乎想通了前後的事宜,反而變得異常的冷靜,四周的幾十名精英怒目而視,他就像熟視無睹一樣。
宏老猛聽教主說這句話,心中陡然一驚,繼而冷汗直流。想起自從小雨出現之後,先是楊青龍逃跑,後是和百彙門的摩擦升級,聖火教可謂是一件好事都沒有,而且各個會長還暗中割據,難道這一切都出自眼前這個少年的手?那他可真是太可怕了。
不要忘記,宏老可是親自測試過他的,然而他卻能蒙混過關,其城府該是何其深刻。
既然到了如今的地步,文星雨自然也不隱瞞,凝視著莊天鵬說道:“沒錯,的確是我的傑作,在你開會的時候,我讓新炎宗的手下把每個會長每個戰將的幫眾都欺淩了一番,並放出謠言說你要殺了他們。他們驚慌失措,自然在殿上反你,你也就自然跟我來到了這裏。”
莊天鵬聞言,暗暗咬緊了牙關,雙拳也不由自主地握緊,道:“我莊某雖然傷天害理的事幹過不少,但是卻不記得何處得罪過你,還望能直言相告,莊某亦死而無憾了。”
文星雨見莊天鵬強裝鎮靜,倒是沒有貪生怕死,心道也算是個硬漢。
“當然,我必須得告訴你,不然你死後都不知道該去向誰去賠罪。”
文星雨說著,從眾人身後走出一位窈窕的女子,正是文星雨的妻子小依。
小依手裏拿著一個錦盒,其上雕龍畫鳳,其中擺放著兩株瑤草。
文星雨和小依分食一個,然後片刻之後,兩人的相貌就全部地改變,一個變成了俊朗帥氣的少年,一個變成了婀娜多姿的美婦。
莊天鵬見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沒想到此二人為了報仇,竟連這等仙藥都弄來。再向文星雨麵上看去,發覺依舊不相識,繼而轉目向陶藝依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登時被驚駭得不語。
宏老在一旁也是瞠目結舌,心道,這不正是三月前通緝的星幫幫主陶藝依嗎?
“莊教主,別來無恙啊,與小女子士別三月,是不是應當刮目相看啊?”
陶藝依見大敵當前,眼看就能大仇得報,情緒便異常激動,貝齒咬緊嫣唇,雖然是笑著說的這些話,但是其中卻恨意橫流。
莊天鵬再看向文星雨,心中的兩道身影合為一個,他正是當日劫走了陶藝依的獨行俠客。
“因果循環,看來是我命中注定啊。”
文星雨見莊天鵬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念頭,哂笑道:“你殺了星幫的幫眾,今日便要為此付出生命,因果一說,可對可錯。兄弟們,一起上!”
文星雨不想耽擱太久,於是果斷下令。但是卻不料,在他話音甫落的瞬間,場中異變陡生。
隻見宏老快若閃電地向文星雨襲來,那啟動的瞬間,竟是一點老態的樣子都不見。當然,文星雨早就防備著莊天鵬魚死網破,所以一直都蓄勢以待,眼見宏老襲來,當下巋然鍾防禦,這使得宏老的攻擊落在了空處。
然而可不要忽略了莊天鵬的存在,其人可是閫王,有著禦空的能力。宏老啟動的瞬間,他也爆掠而出,然而卻不是衝著文星雨,而是對著陶藝依。
陶藝依的武道修為較之莊天鵬差之千裏,又沒有詭變的身法傍身,這一下就著了道。
電光火石之間,兩方便交了一次手,然而結果卻是陶藝依落在了莊天鵬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