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錐仍如雨般射來,卻有一團紫光自黑暗中現出,其間端坐一人,飛錐由那人身上穿過卻不見異樣。
“是你搞鬼害我?”林風疼的元神欲滅,死死盯住那身影喝問。
那身影也不說話,揮手劃出一道光橋,站起身來由其間走了過去。眼見行至光橋盡頭,又回首望向林風一笑,轉而與光橋同時化成一片金色蝌蚪符號消失不見。
“這……”林風見那身影模樣與自己一般無二,頓時驚得愣住了,連飛錐刺骨的痛楚也忘在了一邊。思及方才所見景象,他識海之中忽然閃過一陣靈光:“人在橋上走,人動橋不動……原來是這樣——世間萬物不會因為人的意誌而產生轉變,人能做的隻不過是以不同的心態來麵對!老子遇事衝動,得則大喜,失則大悲,到頭來反成了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心頭豁然開朗,一個碩大無比的笑臉忽自己空中浮現,隻見笑意不聞笑聲,眼前景象又變成內腹中情景。
林風心中有所了悟,先前所有負麵情緒暫時忘卻一空。眼見前方‘九天白玉京’門戶上的符文連鎖消失不見,他元神一沉便附在了元嬰之上,一陣舒坦至極的感覺瞬間充溢了識海的每個角落。
緩緩睜開眼來,林風眼見前方懸著三件各自放出青、黃、紫光芒的法寶,正是他自肖乘風處搶來的。伸手引來細看,那青色法寶是一錦囊,裏麵滿塞著各種丹藥;黃色法寶是一麵繡金旗子;紫色法寶正是肖乘風所用的飛劍。
“哼!一會送給老豬去用好了,摸來都髒了老子的手!”林風甩手將三件法寶丟在一邊,站起身來活動一番筋骨。元嬰之體較之以往更加壯大,揮手投足之間隻覺得舒暢異常,外表皮膚也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紅潤。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妥之處,林風皺眉暗忖道:“莫非是因為吸了那個修士的精血、真元惹出的麻煩?元嬰沒什麼毛病啊!”想到此處,他決定浮起元神回歸本體去看看,哪想到剛將元嬰盤坐下去,忽然出了意外。
一陣嘎嘎怪響大作,‘九天白玉京’上的符文落雨般砸下來,林風下意識的舉手捂住頭臉。半晌,未覺外間有動靜,他小心翼翼的露出一條眼縫隙去看,驚見‘九天白玉京’消失不見!盼顧四視,周圍空空無物,正驚疑間,忽覺身上多了鎧甲!
潔如象牙白玉的甲片上閃爍著暗金色的符文,胸口處一朵突起的蓮花伸出葉片護住心髒部位,肩頭搭著貔虎吞簷獸,護腕狀如仙藤,下擺處高山流水般自然垂放,便連足上也有精巧華美的玉履保護。
“九天白玉京變成了護甲……”林風詫異的伸手撫摩的微微發涼的鎧甲,忽又拍頭叫道:“我的黑傘呢?”疑問發出,胸口出蓮花忽然綻放,他垂目一看,隻見黑傘與肖乘風出掠來的三件法寶皆在其中靜處。
林風見法寶沒有遺失,心下送了口氣,皆著就全神欣賞起身上的鎧甲。那鎧甲伸手敲時發出玉磬般的脆響,撫上去手感微涼,穿在身上全無重量,看著甲片上符文閃爍的光華,感受著其間蘊涵的能量,林風心頭狂喜:“這身寶甲的能耐看來還在‘白銀甲’之上,等彩霞活過來看到時肯定高興,到時候就穿這身行頭去踩平妙法宗的山頭!”
鬥誌滿盈之際,林風元神浮起回歸本體,抬腿動了動,身子正常的很。
“想來是悟通了道理有了進步,這回身子能動了。”林風目光掃到自己右手握著的玉鐲和落紅布角,又是一陣傷感。他抬頭在五行樽的光壁上照了照自己滿臉血淚痕跡的狼狽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猛的催動真元震掉身上的雜垢和殘破衣物,按照從前催動‘白銀甲’的法門動念催動‘九天白玉京’化成了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