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一跺足,身形箭也似的拔起,神念向著城池方向鋪展開去尋彩霞所在。林布衣見林風那模樣是勸不得了,歎息一聲跟了上去,準備在必要時出手相助。
禁陽城本就不大,林風神念掃了一圈就外城北一處石樓內感受到了彩霞的氣息。他怒哼一聲,身形電射至石樓上方,鼓蕩全身真元大喝道:“公羊老道給老子滾出來!爺爺今天要不殺你十萬次就不叫林風!快給老子滾出來!”
卻說孤陽真人正在石樓之中喝問彩霞為何不稟師門就擅自與外人交修,彩霞與林風相處這段日子早已生了真情,自是不肯說出真相,隻是哭成淚人一般死不開口。孤陽真人身旁站著一個麵目俊秀的年輕修士,彩霞早被孤陽真人許諾與其雙修,如今出了意外,直叫他麵上好生難堪。
林風的叫罵聲傳進樓內,彩霞心頭一顫,揮袖抹了一把淚水就向外間遁去。孤陽出聲喝止,奈何全無效果。那年輕修士狠狠咬牙,向孤陽看了一眼就跟了出去。
林風見彩霞遁出,連忙迎去拉到懷裏,滿是心疼的擦去她臉夾上的淚水,恨聲說道:“操他媽的!看我把他們骨頭拆了喂狗!”
一頭是師傅,一頭是丈夫,彩霞夾在中間好是尷尬。她滿腹的委屈說不出口,不由撲在林豐台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那年輕修士追出來時正見彩霞伏在林風懷裏,心頭頓時像被五嶽重壓,一口悶氣憋在胸中愣了住。
“彩霞!你好不知羞,還將我這師傅放在眼裏嗎?”孤陽真人遁出石樓之外,眼見彩霞撲在林風懷中的模樣也是氣了個半死,頜下一縷羊須無風自動的飄飛起來。
“幹你娘個狗雜毛,老子老婆的名字也是你喊的?我他媽整死你!”林風眼見孤陽與那年輕修士,心知道這兩人定是彩霞的師傅和那與彩霞指配的修士,胸中怒火頓時燎原,放開彩霞就要衝上去。
彩霞死死將林風拉住,揮手擦去臉上淚水,在虛空中跪下對著孤陽老道說道:“彩霞心中永記師傅收養、傳道之恩,隻是……”她抬眼掃了一下那年輕修士,又繼續說道:“隻是彩霞身有所屬,絕不會與這人合籍雙修,還請師傅隨了徒兒的意願,莫要再逼我。”
孤陽真人聽彩霞說完,狠狠點了兩下頭說道:“你我再無關係,今後莫要再喚我師傅!”說完,他伸出右手在胸前虛劃,一道青出現,橫隔在他與彩霞之間,又怒目看向林風說道:“你勾引我妙法宗弟子,本真人絕不能容你再留世上!”
孤陽真人聲如滾雷,城內城外幾近十萬大軍全聞聲,俱都仰頭向天際忘來。一眾修士也紛紛躍上天際,飛天子、遁地子等人都到林風身後與李布衣彙到一處。‘元陽宗’的七個生麵孔遁到孤陽真人身前,一個白眉垂肩的道士飛到盛怒的孤陽子身旁,皺眉說道:“孤陽道兄,徒輩的事哪值得你動真火?隨他們去吧!”
“師傅,您可以不認徒兒,可彩霞永遠不會忘記師傅的恩德。還望師傅看在多年的師徒之情上不要對我夫君出手,徒兒願毀去一身修為,隻做一介凡人!”彩霞含淚擋在林風身前,臉上神情堅決。
“躲開!”林風一把將彩霞拉到身後,臉色鐵青的吼道:“老子神仙都不怕,會俱這狗雜毛?”
“哈哈哈哈!”孤陽老道身側那年輕修士忽然仰天怒笑,又憤恨的對著彩霞說道:“我肖乘風投在煉器宗門下修行數十年,論修為論德行又哪裏配不上你?如今你在眾人麵前如此折辱於我,看在孤陽前輩的麵上我也不再計較!”說到這裏,他猛的將目光移到林風臉,伸出食指直指過去說道:“你便是我受辱根源,今天有你無我!”說著,他猛的召出一把飛劍,指訣一轉,那飛劍滴溜溜轉了一圈,一分二二分三,成品字形向林風電射而出。
“你他媽也配和老子說話!幹你娘哩!”男人最是吃不得醋,林風胸頭怒火早就燃得旺盛,話音未了,人已化成一道銀光衝著刺來的飛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