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師可是要滅了貧道?”紫宵一麵故作驚恐的叫著,一麵不慌不忙的捏訣禦劍擋住眾多幻化而出的羅漢。他那把紫色飛劍名喚‘擊天’,經過自身真元、丹火祭煉了百餘年,早已到了禦如屈指的地步。眾羅漢襲來,飛劍‘擊天’橫刃斬去,紫光爆漲間將拿那羅漢眾擋在了外圍。枯木咬牙飛身而上,身後法像也隨他一同飛起,一大一小的懸在虛空念起了經文。
那枯木與法像每念一字佛珠化身的羅漢就長上一寸,片刻間就各長了尺許。紫宵知這和尚要用大神通,心中不懼反喜,一麵收回落在地上的琉璃寶塔,一麵全力催動飛劍幻化成龍龜實象。待到飛劍完成了龍龜二相的轉換,紫宵一腳踏龜背、一腳踩龍頭,手中捏著‘罡鬥清雷訣’就向那枯木的本尊撞了過去,口中還高聲喊著:“大師找來許多羅漢欺我,貧道也隻能全力相搏了!”
“老道莫要怕他人多,我來助你!”卻是楚山地君看那紫宵與枯木打的過癮,一時熱血沸騰,腦中再不顧及場合,喚出猛虎坐騎就向場中竄去。
“阿彌陀佛!莫要擾人試法!”在佛緣身後靜坐的一個和尚見狀躍起,揮手就是一道金光向著楚山地君的背後砸去。
尊者和尚拋出**接下了那和尚的攻勢,皺眉說道:“你怎地背後出手?”
那和尚剛要辯解,場中卻起了變化。不知道是哪個動機不純的道人挑事,一陣沙啞邪異的聲音響起:“兄弟們!準備了!禿子們以多欺少,咱們上去打個幫手!”
這聲呼喊落定,有那愛鬧事道士們都動了起來,各自祭出得意法寶,飛身就向場中撲去。佛門修士見狀也都再坐不住了,一個個真元疾轉,各種印訣揮出,向那道們修士攔去。楚山地君騎虎大笑,一手在坐騎頭上一拍,又有百多隻老虎自虛空中躍出,直奔那枯木召喚出的一個羅漢化身圍攻而去。
“他爺爺的!禿驢們不要臉,暗施手段算計本道爺!兄弟們,砍了他們的腦袋當夜壺,奪了他們的舍利去換酒啊!”一個衝在最前的道士被那佛光擊倒,爬起身來張牙舞爪的大叫著,一麵又捏起雷訣向那佛門陣營轟去。
“清風道兄,修士相爭危害甚大,你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一個道骨仙風的中年道人對著身邊一位道友說道。
“明月道兄所言甚是,你我還是……哎喲!”那道士低頭躲過一道金光,頭上的道冒卻被毀了去,半邊頭發化成了灰燼。他盯著金光來處狠狠的瞪了一眼,咬著牙一字字的說道:“你我還是去拆了這幫禿驢的骨頭才好!”說完打出一道青光護住身體,揮手召喚出七柄飛劍,踩一柄引六柄,嗖的一聲就像那佛門陣營衝去!
場麵大亂,符咒、天雷、飛劍、法寶……眨眼間就將那上空布置的佛門‘極了界’震得粉碎,道人與和尚們你來我往打的激烈,除了各種爆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李成宗雖然是一國之君,奈何肉體凡胎經不起那術法拚鬥的簸箕。佛緣和尚見狀,忙讓師弟智齒帶著皇帝先走,那太子也隨之一同離去。二皇子見父皇與兄弟全都離場而去,側頭對著木睚子使了個眼色。木睚子會意,猛的召出一道清雷向那佛緣劈去,口中叫道:“佛緣大師,如此盛會你我豈能坐觀?快來切磋一二!”
那佛緣未成想到木睚子會突然出手,一麵扯下身上袈裟拋向天際擋住劈下的雷電,一麵怒聲吼道:“修士相爭,道長要明事……”未待他把話說完,提頭居士手中的獨腳銅人攜著罡風砸來,硬聲聲將他後麵的話憋回了肚子裏。
“好卑鄙!”德噦和尚見狀躍起,大袖一卷將那銅人的攻勢引偏,大嘴一張吼出一個‘破’字,一道聲浪向那提頭居士衝去。
提頭居士一手將頭顱掛在腰間束帶上,一麵在那綁在頂上的紅皮葫蘆上一拍,一道白光射出,不但破了德噦的聲浪,更是去勢不止的轟向佛門陣營。
飛天子、遁地子、李布衣等人見混戰已然勢不可止,又見二皇子眼色連連的催戰,於是都動了起來,各施妙法向那一幹宮廷供奉攻去。
林風正在恢複傷勢,彩霞哪見過這般比鬥陣勢!她又急又怕,施法將林風移到法壇邊緣,揮手又是十數道防禦禁製加持上去。
“姑娘,用這‘五行樽’護住你與林老弟,該能保得平安!”李布衣揮指破去一僧人的攻勢,轉身拋出一件樽行法寶給彩霞,又回身去攻那僧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