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行止此時暗暗叫苦,林風所用的手段他從未見過,乍一看與佛門‘伽葉降魔指’有些類似,可其中勁到卻又完全不同。那指力一道強過一道,逼得他無暇祭出法寶護身,隻能靠自身修為去抵消衝擊,體內舍利更是被震得飛轉,像是要出跳出來!
林風體內元嬰放釋的真元與‘破天指’、‘飛仙遊’配和的愈發協調,出手更是迅速。那行止幾次想要強行站起脫身都不得果,整個人盤坐在地,身周地麵已陷下去十丈深淺。
“站起來啊,坐的久了要生痔瘡!”林風邊出招邊傳音刺激行止,他右手施‘破天指’,左手打出一道禦土訣,轟轟巨響中,地麵像是潮水般湧了起來,由四麵八方向行止壓去。
行止見狀大驚,猛的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就噴在合十在胸前的雙掌隻上。紅光大作,他嘴裏念念有詞,隻見一雙肉掌瞬間便成門板一樣大小,死命抵在襲來的土浪上。
林風大嘯一聲躍上了天際,雙手十指交叉,掌心外翻,大叫一聲:“給我躺下!”一道米許粗的玄色光柱轟然擊下,帶著喀啦啦的電火呻吟,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比直的射向被包圍在土浪中的行止!
“手下留情!”說到第二字時,已經有一到排山倒海的勁風帶著一串黑影砸向林風。
林風受了氣機牽引才使出這最後一招數,這本是破天指的最後一式,剛剛一出手他就覺得體內元嬰委頓了下去,像是被抽幹了全部真元。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林風再也避不開襲來的黑影,眼睜睜的看著那事物砸在自己的身上,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有如墜地流星般的遠遠飛去。
原來出手之人正是宮廷四大內院供奉中的枯木和尚,他見林風招式勁猛,怕那行止吃了大虧,於是一邊打出隨身祭煉近兩百餘年的一串佛珠去攻林風,一邊鼓蕩真元接下了‘破天指’的勁流。
那‘破天指’確實強的驚人,枯木倉促間接下,雖然未傷害,但身上袈裟被那勁氣摧殘的殘破不堪,額間兩道垂肩的白眉也在那勁流之中化成了飛灰,真個禿到了家!
彩霞見林風被佛珠砸飛,心頭一顫,飛身向那落地方向射去。飛天子、遁地子二人也相視一眼,電也似的跟了上去。李布衣皺眉未動,一是陣營有微妙區別,二是相信林風僵屍之體強悍,不至受到要命的傷害。
往年法會此類事件出的多了,皇帝李成宗見怪不怪,不動聲色的看著場中發展。那二皇子狠狠瞪了一幹宮廷供奉一眼,又咬牙看向太子,心中滿是怨火。
彩霞與飛天子、遁地子趕到時,林風正在地上掙紮。悍屍的修為的肉體竟被砸得鮮血長流,那佛珠子深深嵌進他的胸膛。
彩霞伸手將林風扶起,眼睛盯在他胸前的那串佛珠上,又滿含憤恨的看向枯木、行止所在之處。林風見彩霞如此表現,心中一暖,忍著痛出聲安慰道:“我沒事,這點傷還不算什麼。”說著,他伸手揭下胸前的佛珠,一陣鮮血外湧,他麵色更見蒼白。
飛天子、遁地子站立在林風身側,那枯木、行止兩個和尚也都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老衲救人心切傷……”
“去你媽的!”林風不待枯木把話說完,一手將染著鮮血的佛珠丟在地傷,在彩霞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向法壇走去。飛天子、遁地子也都不屑的瞪了枯木、行止一眼,緊隨其後走去。
行止雖然惱火林風詭計卑鄙,可見他如今傷的不輕,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了。枯木最是無辜,他出手救人落了一身不是,又被林風出言相辱,還遭了飛天子遁地子的鄙視!一時怨火大漲,皺著光禿禿的眉頭呆立在當場,殘破的袈裟掉下一塊殘襟,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枯木大師好深的修為啊,隨手一招就有如此的威力!貧道想與大師切磋一二,還望不吝賜教!”紫宵施展移形換位之術,轉瞬間從法壇上移到了枯木身邊。
枯木聽得紫宵話裏帶話,不由怒極反笑,鐵青著臉說道:“正要領教紫宵道長手段!”
“恩,速戰速戰,我也好‘出手救人’!”法壇上木睚子運轉真元,聲音傳得遍場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