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楚山地君皮厚,挨得一砍也不嫌疼,膀子一甩將那尊者的手掌震開,瞪眼說道:“事實便是如此,殿下又怎會笑我?”
林風直想大笑,運轉屍氣才強行憋住了。他側首看向李布衣,隻見李布衣無奈的搖著頭對他使了個眼色,二人目光一觸即止。飛天子歪著頭拱著手向那楚山地君作佩服狀;遁地子再不去看那渾人一眼,走到二皇子對麵一處石條上坐定,閉目養起神來;古丁、無痕二人雙手環胸,一個坐在枯草上、一個靠在枯樹上,與那楚山地君遠遠拉開了距離。
二皇子環視眾人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又說道:“此次法會很可能有佛門頂尖人物出現。諸位也知道,那些供奉們勢力不小,小王也因而求來了道門‘乾坤’、‘源流’二宗掌教來助,待到出發時那二位長者該能到了,屆時還要諸位好好配合。”
乾坤宗、源流宗實乃道門一線門派,眾人聽聞此言,心中也無異議。林風與李布衣含笑悄悄對視一眼,這二皇子果然被李布衣言中,看來是早就請到了高手。
“殿下,近日我正在修煉一件法寶,屆時會派上大用場。離法會時間不多,這幾日要專心煉寶,恐怕不能日日請安了。”林風要去修練那‘破天指’,又要和彩霞親熱,借機請假。
二皇子聞言笑說道:“林供奉自去煉寶,需要什麼就和小王說一聲。”
“那倒不必麻煩殿下,隻要清淨就好。”林風掃了眾人一眼,向二皇子躬身做別道:“宜早不宜遲,這就別過,待到法會之前定能事了。”
二皇子微笑擺手,正視著林風點了點頭,那法會上要和太子爭麵子,手下自然是越厲害越好。他見林風上進,心中甚喜,和聲說道:“小王在城中尚有一套別院,過會就安頓下人去打理,待到供奉出關時奉上。”
“那我就厚顏接下殿下賞賜。”林風知那二皇子根本就不在乎一間爛房子,況且有便宜不占那不是他的性格,於是也不推脫,一笑接過。言畢又向眾人拱手做別,那飛天子、遁地子對他眉目傳情的表達著親切,李布衣仍是一副淡然模樣,古丁、尊者、無痕也都還禮,楚山地眼睛一翻,直接無視林風。
林風施法遁去,二皇子看向遁地子詢問道:“也不知林供奉煉的什麼寶貝,想來法會定能出彩。”
遁地子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林供奉當真有高明手段,為人謙和又灑脫不羈,確實讓人佩服。想那言守和尚修為精深且又自爆舍利,最終還是被他伏於掌下,由此可見真功夫!”說著,遁地子眼睛一斜變像楚山地君橫去,奈何後者自顧看天,根本未曾注意。
“正是如此!”
飛天子也應和起來,他一想起那日化安寺中事情就臉紅,如今就勢誇上林風兩句以補前過。
且說林風回到住所,先找了老豬吩咐他安生修煉幾日。老豬答應的痛快,倒身躺在了床沿上,說是能睡上一個月。彩霞正在屋中吐納修煉,見林風回來,慌忙收起功法,尷尬的走到隔壁書房找了個椅子靜坐。林風微笑著走到她身邊,伸手在她秀發撫了兩下,低聲問道:“想什麼呢?見我回來不高興嗎?”
彩霞林風沒有過分的舉動,也就任得他撫摩自己頭發,隻是覺得後頸一陣發酥,刺激得全身不舒服。林風打了個嗬欠,走到旁邊一張木椅上坐定,招出操屍老道傳給他的玉簡遞了過去,柔聲說道:“寶貝兒,你修為太弱,我這裏有師門秘傳的修道方法,你拿去看看對自己有沒有幫助。”說著,他將玉簡塞進了彩霞手裏,順便在她玉指上捏了一把。
彩霞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簡,又側頭看了看正在庸懶微笑的林風,心中感動:“他畢竟還是關心我的……”想著想想,她眼不禁濕潤,連忙起身向外間走去。
林風眼尖,看出彩霞想法,暗自得意。就地坐在書房當中,他拿出李布衣送他的玉牌握在手裏,揚聲向裏間喊道:“寶貝兒,老公要修煉功法,可能得好幾天。你若餓了就讓外麵侍女去取食物,無聊看看我給你的那玉牌。”
彩霞走到書房看了林風一眼,又轉頭關了上屋門,隔著門低聲說道:“我給你護法。”
林風聽得心暖,高興得嘴都合不攏,待到半響興奮勁過了,他這才握著玉牌閉目入定,臉上喜悅依然可見。元神與手中玉牌契合,一團青蒙光澤迸射,林風眉頭、鼻子、嘴皆都皺起,像的吃了巨痛,‘呃’的一聲低吟了起來。
青光轉紅,一道道觸手般的氣流將林風包裹去,直痛得他呲牙咧嘴的掙紮起來,心中暗叫糟糕:“我幹你娘啊李布衣!…………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