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你要收弟子隻需求二皇子殿下貼個招僧榜就行了,幹嗎揀這無良和尚的剩啊?”遁地子打的興起,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陰風又加劇了幾分。一隻隻白骨枯骨手臂從地底伸出,像一片白色的浪花在陰氣裏翻動,朝著和尚們的陣營湧去。
那些枯骨手臂沾到眾僧的護體佛光就開始冒著黑煙燃燒起來,片刻就化成了灰燼。奈何其數量眾多,前赴後繼的不見枯竭,眾僧壓力大增。
“言守,此時間收手還不算晚。我等並無除你之意,還是趕快帶著你的弟子們關門打坐去吧!”
言守咬牙冷哼,一手虛托著蓮台、一手朝著寺院西北角的銅鍾隔空抓去,口中大喝一聲:“鍾來!”那銅鍾受到言守召喚,掙脫了懸繩的束縛,平平向言守手中飛去。
林風見言守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心知這老和尚是火大了,趕忙召出了黑傘護體,也不再引雷往下劈了。
“啊啞啞啞啞!”言守怪叫連連,身軀不斷漲大,身上僧袍碎裂,片刻工夫就變成了身高三丈的巨人模樣。他一手提起丈許方圓的銅鍾,重重一拳打在鍾身上,震耳欲聾的大呂之音響起。眾僧身子懸空飛起,一個個怒目圓睜的高唱的著經文,附和著鍾聲。
“林老弟守好陣眼,和尚們要拚命了。”遁地子穿音給林風,又忙催動厲鬼們集結,合攏成一個三丈高下的陰神向那言守撲去。
林風哪還用遁地子多言,他早就把黑傘騎在了屁股底下,準備一個不妙就開溜。打架要找個軟的打,人家都拚命了還要去硬抗?那可不是林風的作為。“幹吧!情況不妙小爺就閃了……”
鍾聲和眾僧人的吟唱聲交織在一起,一道道金色的波紋肉眼可見的向四麵八方蕩漾著。遁地子催化的陰神架著一股陰風撲向言守,可被那金光一阻,像是受到大力束縛,舉步為艱。
飛天子身形在大陣中現出,手上擎一個笆鬥大的雷球,飛身向砸向言守,嘴裏嘶聲叫著:“給道爺躺下!”
“好!”林風咧嘴大笑,一躍七尺的叫起好來。他見飛天子要玩肉搏,激動忘形,大喊道:“道兄狠狠的打啊!老子也幫你一把!”說著,林風運轉屍氣,憑空畫下了一道‘離火天焚符’,一團直徑米許的變了質的慘綠色火球狠狠向下砸去。
林風這一開口可把飛天子氣得夠戧:你叫我道兄,又自稱老子!這他媽是什麼輩分啊!
飛天子的雷球、遁地子的陰神、林風的離火同時攻至,那言守和尚壓力大增,門下弟子也都佛光委頓,一個個咬牙強挺著。
“鐸鐸沁珂缽利葉,鑼挲訛咄諸蛞音!”言守高唱著梵語佛經,拋起手中銅。那鍾猛然變大幾十倍,轟然落下,將言守在內眾僧人倒扣於其中。
林風和飛天子的攻擊打在那銅鍾上,隻是濺起無數電光火花,卻無法攻破。
遁地子現身陣中,單腿站在陰神頭頂做金雞獨立狀,又將頭頂發簪拔出,向下一甩紮進陰神頭頂。那陰神仿佛吃痛,怪嘯一聲衝向銅鍾,碩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鍾麵上,一時間巨響與火花不斷生出。
“祭火煉了這鍾!”
飛天子性噪,打起架來就忘了二皇子囑咐,做法祭出本命真火開始燒灼那銅鍾。遁地子知道師兄是個勸不得的脾氣,也催從陰神噴出冥火幫忙。
林風舉著黑傘輕飄飄的蕩落下來,在銅鍾周圍畫起了招天雷地火的符咒。片刻工夫,慘綠的火焰燃起,天空中射出道道黑色的閃電,劈裏啪啦的砸在銅鍾上。
“管他死活,不讓這家夥參加法會就行了!二位道兄說是不是?”林風離那鍾遠遠的站定,嬉笑著向飛天子、遁地子問道。他心想:“老和尚死了也不怪我,我可什麼都沒幹!”
飛天子聽見林風說話,咧嘴笑著連連點頭。遁地子麵無表情,他身下陰神的表情卻愈發猙獰,七竅中都竄出黑焰,不停灼燒著銅鍾。
林風跳到寺牆頭坐好,異變又起!隻見那銅鍾逐漸變得透明,裏麵眾僧打坐的表情模樣顯露的一清二楚,三個金色大字破壁飛出。
林風定睛看去,那三字寫的是‘東皇鍾’!
“原來是東皇鍾!”飛天子看清字跡後一愣,祭出的真火頓時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