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漸多,那靜光帶著林風二人避過行人,轉進城郊一條巷子站定。
“我他媽就知道你這禿驢沒安好心!”林風心裏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裝成一臉疑惑的樣子看住靜光說道:“師兄為何在此間停步?不是要帶我們去白馬寺嗎?”
“敢問二位來到皇都有河目的?剛剛世俗之人眾多,貧僧不好揭破。此地無人,還請給個交代!”靜光冷冷的看著林風和老豬二人,隨時準備動手。
“師兄何出此言?”林風輕擺著手中的禪杖,上前一步說道:“我等一心禮佛,來這 皇都也是為了瞻仰高僧們的上乘佛法,交流心得,哪有什麼其他目的?”
“哼!”靜光一取下項上念珠撥動不已,僧袍無風自動,緊盯著林風質問道:“我佛們弟子皆是正直修士,身有佛光護體以僻妖邪!我觀你身上全無佛氣,更是帶著豬妖假扮的僧人,還要狡辯什麼?”
老豬一聽這靜光道出他是豬妖之身,頓時緊張了起來,眼珠子四下亂轉,準備一個不秒就和林風撒丫子開溜。
“佛法微妙,法門萬千。你我修行途徑不同,看走了眼也是正常的。這豬妖已被我收服,如今念佛修行,雖秉性仍是易怒,但未造過大惡。”林風一臉真誠的答道。
“出家人三規五戒,不染葷腥!那豬妖怪連戒律都持不得,又能保證不傷人來?你莫要再誆我!說出目的,貧僧允你走出皇城,但這豬妖必須交由老衲處理!”
老豬一聽這話,頓時大怒,揮著缽盂就要砸爛這靜光和尚的腦袋。
“住手!”林風舉起禪杖架住了老豬的缽盂,厲聲說道:“你也如他一般不曉好歹嗎?”
老豬氣極吼道:“他憑甚要帶俺走?”
林風瞪了老豬一眼,一臉憤怒狀向那靜光說道:“師兄好沒道理!我還道皇城中自有高僧妙法,沒想道卻是如此模樣!”
靜光剛要開口說話,林風揮手達斷,繼續說道:“戒律為何物?那歡喜天眾佛可持了色戒?諸天仙佛坐騎又有哪個不是妖身?這豬妖如今隨我禮佛修行,雖是秉性易怒打了凡人,但有我教訓就是了,哪又有你插手餘地?我常年降妖伏怪,身染魔氣也並無奇怪!想那地藏菩薩幽冥渡鬼,你便知他身上佛氣磅礴了?”
靜光被林風一席話問的啞口無言,手上的佛珠也不再撥動。片刻,他深深看了林風一眼說道:“既然這豬妖隨你禮佛,你便讓他念段經文來聽。”
“哼!師兄還是不信我等?”林風皺著眉頭瞪了靜光一眼,回頭又對老豬說道:“師弟,你就念段經文給這位師兄聽上一聽。”
老豬哪裏會念什麼經文!如今林風要他念經,心裏急得想哭。他隻恨剛剛在路上沒有瞄上一眼經書,如今可怎麼是好啊!
靜光和林風都盯著老豬,準備看他念經。老豬光頭上出了一層冷汗,他舉袖去擦,忽然想起林風讓他去寺廟搶僧衣時看到的景象。
老豬將缽盂放在地上,取出置於其中的木魚,慢步走到靜光身前。他先學林風的模樣施了個佛禮,又拿木錘在木魚上重重一敲,伴隨著木魚發出的‘咚咚’響聲,老豬咧嘴念道:“南,無,阿,彌,陀,佛!”之後就沒了動靜。
“師兄,這回你還有甚說辭?”林風將禪杖向地上。
“呃......”靜光睜大雙眼看著老豬,深深吸了口氣,他伸手指著老豬對林風說道:“這便是你教他的經文?”
林風仰頭做不屑狀,快語說道“‘南無阿彌陀佛’文字雖少,但包含至理何隻萬千?恭敬皈依信仰服從、慈悲惻隱、救苦救難、因果報應、賜福施恩......莫不在其中!禮佛十世能夠參悟就已是極樂中人了,難道師兄已然參透了嗎?”
“強詞奪理!”靜光被林風一番話氣得臉紅,腦羞成怒,眨眼間便現出了法像金身,也不再顧及驚世駭俗。他手中禪杖映著身後法象佛光飛天而起,直似太陽般光芒萬丈。
吃那佛光一照,老豬頓時如受火燎,全身顫抖著不能移動。
林風冷哼一聲,招出了黑傘懸在老豬頭頂,大聲罵道:“好卑鄙的賊禿,不幹你是給你臉,你還當我怕了你!”黑傘一起,佛光頓時再不能照進分毫。老豬挺直了腰板指著靜光大罵:“老禿驢,要是俺的大錘在手,非要把你腦殼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