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管她是誰,還是少一事的好,他遠遠跟在警車隊後。
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路,從路程上計算,距離公安局已經比離開醫院的少,再有十五分鍾就能趕到;隻要車子進了公安局,任你是軍隊還是市委的領導,也沒有辦法把一個正在接受審問的人保釋出來吧?
眼看轉過這個彎兒,穿過一個路口再左轉,就是公安局的大門了,勝利在望!
冷西風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在看到公安局大門後就靠邊停車。
公安局的車輛在執行特殊任務時,是不受紅燈限製的;好在押解段天這樣一個小人物,警車的速度不用太快,車隊對紅燈視而不見,緩緩地闖了過去。
冷西風不敢,他可不是公安局的人,開的也是普通車輛,沒有任何通行的優先權。
他剛站住,一輛警車從身邊疾馳而過,非一般地超過所有的警車攔在前麵,硬生生攔停了所有警車!
冷西風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這輛警車就是剛才駛進醫院的那輛!
要命!
能攔警車車隊的,絕不是一般人,這一點不用仔細分析,並且這警車好像就帶著一股霸氣來的。
綠燈亮起,他開車緩緩駛過紅綠燈,停在了路邊。
張雨虹已經從這輛警車裏下來了。
金局長並不在乎,肥大的身軀艱難地離開警車,來到張雨虹的麵前。
“你是——?”
他的目光掃過來,看到了“特警”字樣的車子,從拍照看,知道是來自烏市的。
烏市的特警,還能管到東嶺市來?還能管到同樣掛著警燈的公安局來?他有了自信。
張雨虹看看他,問道:“車裏押的是什麼人?”
金局剛要說是個普通犯人,但他急於擺脫張雨虹,便想把問題說得更嚴重些,讓她知難而退。
“重要的犯人!恐怖分子!”
“哦?您是什麼人啊?”
“我?”一聽她這麼問,金局長覺得自己的謊言起了作用,一挺腰杆答道:“我,東嶺市公安局副局長金岩。”
張雨虹從兜裏掏出證件,揚起來示意給對方,說道:“金岩局長您好!我是烏市特警隊反恐情報組組長張雨虹,車裏的恐怖分子叫什麼名字?”
金岩的汗就下來了,心裏後悔不迭,早知道她是什麼反恐組長,還說什麼抓到恐怖分子啊?這不給人家機會嗎?反恐情報組,當然對恐怖分子的了解是最多的,自己胡編亂造根本就無法蒙混過關,這事兒弄的!
張雨虹不知道他押解的是誰,隻是在醫院聽說抓走了人,估計和恐怖分子有牽連,才追過來的;一聽說抓到的是恐怖分子,更是大喜過望,便想押著段天的車裏看,卻看不清。
金岩更是做夢都沒想到她會認識段天,隻是對她用領子擋著右臉有些奇怪,便隨口道:“小恐怖分子,估計您也不知道名字,等我們待會局裏審問後,再向張組長彙報,您看成嗎?”
為了完成任務,他也不想多生是非。
“金局長,我就想知道他的名字,做為反恐情報組長,遇到押解恐怖分子的機會,當然要知道的,不是嗎?”
“哦,他——”金岩心裏快速反應著,覺得就算說了,她也不見得知道,如果不說,反而會引起她的疑心。
說!
“張組長,他不過是我們本地的一個小人物,姓段,——回頭我把詳細情況向您彙報,如何?”
現在的張雨虹,早已把對段天的掛念化成了聞風而動的動力,別說聽到個段子,就是聽到個“天”,也會找到底,看和段天的“天”有沒有關係!
現在一聽說姓段,立刻神經質般地大聲道:“好,我看看他是怎麼樣個人!”
段天早已聽到了她的聲音,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她要看到自己,更是又驚又喜,希望她能把自己救出來,又怕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金岩一聽這話,又為難了。
張雨虹卻不在乎他的感受,來到押著段天的車子旁,看了一會兒道:“打開,我看看!”
“張組長,裏麵是恐怖分子,我們不能輕易打開!再說了,他的同夥兒就在附近,一旦被劫走,我們的責任太大,承擔不起啊!”
張雨虹伸手撩起風衣,露出了裏麵的武器,長短槍匕首手雷都有!
她一把拔出微型衝鋒槍,喝道:“打開!我就不信了,有特警在,誰敢亂動?”
金岩直皺眉頭。
遠處駛來了一輛摩托車,警用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