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本來是極其嚴肅的事情,段天不想和他們動粗,畢竟自己一分勝算都沒有;就算放倒了一個、兩個,還有十幾二十來個,人家掏出槍來,自己還有什麼章程?所以他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想通過這個動作消除一些敵意。
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一次攻擊落空後,黑衣人的火氣已經燃了起來;連續兩次空手攻擊沒能奏效,這次軟鞭的攻擊也無功而返,在眾多小弟麵前已經丟盡了臉;下次的進攻不是抓住對手這麼簡單了,他要讓段天見血。
揮動軟鞭轉過身來,大聲喝道:“小子,今天我們就見個高低,來——”
喊完話,才發現段天不在眼前了,急忙揮鞭向身後掄去!
“啪!”
一聲響,隨之傳來了嚎叫。
“叫你躲,我今天廢了你!”
一鞭得手,回頭就是一腳,正中對方小腹,他更來勁了,又是迎麵一腳,直接把對手踹倒在地,揮鞭就要劈頭蓋腦地抽下去——
“大哥別打,別打!是我,屁子啊,我是屁子!”
這一鞭才沒有抽下去,定睛一看,他更是怒火中燒了;不知怎麼回事兒,竟把自己的一個手下暴揍了一頓!
四下找找,段天正在旁邊看熱鬧的,嘴角浮著笑意。
“小子,今天有你沒我!”
他再次揮動軟鞭逼近,左手探在腰間,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段天一驚。
軟鞭沒有鋒利的刃,沒有駭人的尖兒,他才能從容地施展迷蹤步法;這匕首一亮出來,立刻就沒底了。
旁邊周心融和晉瑤早看得心驚肉跳了。
以前也見過段天的勇猛,但從來沒像這次這樣,一個人在幾十個人的環伺之下還從容不迫,步法悠閑地和對手過招。
她們隻以為那是步法悠閑,卻不知道段天實則險象環生,如果不是步法嫻熟輔以膽大敢幹,早就被嚇成了一灘泥。
這次黑衣人已經不再說話,把力量和憤怒都用在了手上,左手匕首右手軟鞭,渾身散發著殺氣,向段天展開了進攻。
段天更是全神戒備,在對手發動的瞬間立刻施展步法,繞在另一個黑衣人身後,大聲道:“我說,你剛才也說明白了,我們再來三個回合,現在是第三個了啊,你要是再抓不到我就自動離開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聽到沒?哎,不帶這麼多人的,你放開我!”
光顧著提防麵前的對手,卻忽略了他們本來是一夥兒的;躲開前麵一個的同時,被身後的一個抱住了。
沒學過功夫,也沒有過近身搏鬥的經驗,被抱住後,段天掙紮了幾次都沒能掙開,對麵黑衣人已經拎著匕首和軟鞭來到了麵前。
“小子,我們的約定是隻限三個回合,對雙方參與的人數並沒有限製,是吧?我們幾十號人,並沒有都出手,你也看到了,所以,敗在我的手裏,你心服口服了吧?”
還有這麼無賴的打法嗎?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說辭嗎?段天氣得直想笑。
“我說,這是男子漢的打法嗎?就這麼倚仗人多勢眾,想讓我心服口服?笑話!”
“我笑話?我平時真的挺喜歡講笑話的,但它不喜歡,它的脾氣不好又暴躁!嘖嘖嘖——!”
“啪!”
軟鞭狠狠地抽在段天肩上。
“它現在就不高興,發脾氣了!”
“啪!”
又是一鞭子。
晉瑤和周心融嚇得尖叫起來。
段天卻大聲道:“你們以多欺少,先不說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做為,你這種倚仗人多的做法,鄭老板也不會同意的!”
他不怕自己被打,以這副怪脾氣,隻要你惡言惡語相向,哪怕是打斷胳膊,打斷了腿,他也不會吭一聲的;但今天情形不同,有周心融和晉瑤在身邊,隻能容忍一次了。
他的喊聲驚動了鄭嘯雨。
如果喊別的,他根本不會在意,但段天喊出來的這句話,偏偏就打動了他。
對,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個小人物,不應該同意,要大大方方地讓他口服心服!
他有了動作,先放下車窗喊道:“停下,先停下!”
然後慢慢地從車裏出來,來到了段天麵前。
“他說的對;我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顯得有失公平,這次來個公平些的打法;段天你聽好了:我也看到你的身手了,反應速度挺快;下麵我當裁判,你們兩個再來一次,定十個回合,如果十個回合內抓不到你,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我們各奔東西!”
段天心裏一喜,點頭答應道:“好啊,現在就來吧!”
“慢!急什麼?”
鄭嘯雨伸手擺了幾下,繼續道:“為了顯示這次比賽的公平,是有條件的,第一,我們要限定時間,限定比賽的範圍,時間五分鍾,範圍直徑十米;第二,不許使用長刀,手槍或者其他槍類,怎麼樣,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