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誰得到了這筆財產,誰就是厲害的!那麼,自己該怎麼辦?繼續站在周廷峰這裏和段天作對?這不瞪著眼睛打財神嗎?
想著,心裏也就有了主意:這些個財神哪,一個也得罪不起,幹脆來個老好人!你讓我出去殺段天我答應,但殺不了段天,你不會殺了我吧?反過來到段天那裏要個好,兩麵都交下了,兩麵都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
三個人,個子懷著心事在等,都想等段天離開司馬小婉的時候得到答案。
但他們都沒有機會,段天被晉瑤直接拉走了。
三天後,大家從那裏回到了東嶺市,回到了各自的公司。
“段天,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當了一把老板,還真的挺過癮!”明鬆雪說話不驚不喜,為的就是符合段天現在的心情。
“嗯;有什麼重要的情況嗎?”
“有。司馬姐姐的律師來過,因為實在太忙,留下一份文件就走了,說有個大官司要打;文件在這兒,我沒開封。”
她遞過來一個檔案袋。
小婉的律師,一定是重要的事情!段天快速打開了袋子,從裏麵抽出一份文件來。
用中英文寫的,大致內容是司馬小婉和段天之間隻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對那份遺囑的合法性產生了較大的不良影響;鑒於隻能提供視頻、圖片等見證兩個人關係的證據,而沒有司法部門出具的認定證書,隻能將理論上歸司馬小婉生氣所有的財產撥劃給段天,其餘的卻要走上漫長的公訴請求之路。
段天看完文件,笑了。
“這些個有什麼用?我可以一分錢都不要!”
把文件甩給晉瑤,不管了。
晉瑤接過文件,心裏開始犯難了。
周心融沒回來,老總的位置空著;現在段天的狀態又怎麼能打起精神管理公司?這一切,又隻有靠自己了。
但人不能停滯不前,要前進,要有改變。
她振作了起來。
“楚楚,你最近別練習了,讓大叔也回來,陪陪段天,還有李岩大哥,你也辛苦一下!明姐,公司的事情這麼多,我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你就勉為其難搭把手,沒問題吧?”
“有問題,我和誰說去?說吧,要我幹嘛?”
“一件事,也算是大事兒;司馬姐姐能劃歸過來的財產,你和那邊律師溝通一下,直接劃撥過來吧;不能出人去管理的,直接變現,這是司馬姐姐的血汗換來了,我們不能就這麼扔給外國人,是吧?”
明鬆雪頻頻點頭。
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一下,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晉瑤慢慢回想著心裏一直懸著的事兒;就是段天的情況。
她隱隱約約覺得,段天出了什麼問題。
來到多功能廳,段天正坐在那裏看楚楚的表演,不時地鼓掌,說她走的很標準,很漂亮。
明顯他心不在焉。
她坐在了一旁。
楚楚見狀也回來了,坐在段天的另一旁。
“段天,記得我們回來的路上,王富貴兒跑司機身邊,最後做了一件什麼事情嗎?”
段天心裏在想著別的,聽了這話就是一驚,不由看了看她。
晉瑤又重複了一遍。
段天還是有些茫然,問道:“什麼王富貴兒跑司機什麼了?你在說什麼啊?”
晉瑤心裏就是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段天,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天王富貴兒是在研究買那輛豪華大巴嗎!之後他送給了你,你讓魏大哥開回去了,不是嗎?”
段天搖搖頭,抱歉地道:“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晉瑤立刻仰天長歎,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他的記憶力受到了巨大影響!
應該是有了極大的消退。
這可如何是好?
咬著牙,晉瑤想再試試,太不甘心了。
“段天,你知道自己的外號是什麼嗎?”問了個簡單的。
“段三才嘛!我長的帥,其實沒那麼帥的;我記憶力超強,過目不忘;我對骨骼了解透徹啊,誰有骨病我一下子就摸得出來!”
謝天謝地,還沒全忘啊!
“那,你還能背下來以前的書嗎?”
“當然了,你說背哪段兒吧?”
“師說,能背下來嗎?”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他竟然一口氣背了下來!
晉瑤的心立刻加速跳動起來。
還好,還好啊!
又問了一些,段天能記住大部分並且很難的也能記住,卻又一部分很簡單的不記得了。
就是說,他的記憶還有,但有一部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