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聽司馬小婉說到這兒,不由苦笑著問道:“小婉,看來這故事有至少三個版本了!如果我問周廷峰的話,會不會出現第四個版本呢?”
“段天,這不是幾個版本的問題,是誰能把真相揭露出來的問題!願意聽我接著說嗎?”
“當然了!說吧,我聽著呢!”
話音剛落,段天的身邊刮起了一陣風,風很急,刮得他倚著的路燈杆都跟著一陣搖晃。
自然地,風刮過手機話筒,向那邊傳去了嘩啦嘩啦的風聲,被司馬小婉聽到了。
“段天,家那邊一定挺冷的吧,你怎麼還在外麵?快回去,回去再說話,不行嗎?”
“哦,——不用,就這麼說吧,我穿的多,外麵也不是很冷!”段天打了個哆嗦,強挺著答道。
“嗯,那我接著說,如果你覺得不願意聽了就隨時打斷,好嗎?”好不容易有了和段天說話的機會,司馬小婉小心翼翼地,恐怕惹段天不高興隨時掛掉電話。
“在那次宴會之前,周心融的母親,就是周廷峰的結發妻子已經發現了問題,覺得李娟兒的媽媽和周廷峰之間好像眉來眼去地,便開始好好打扮自己以引起周廷峰的注意;那次宴會更是準備得很充分,提前兩天做的頭型,選的新衣服和首飾。沒想到我的那個幹姐姐,就是李娟兒的媽媽在宴會的前一天也出去打扮了,結果弄了一個和周心融媽媽一模一樣的頭型,穿的衣服也是一個牌子,一個顏色的,卻比周心融媽媽的高了一個檔次。一下子,李娟兒的媽媽就生氣了,忍耐許久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和李娟兒的媽媽吵了起來,結果吵到李娟兒媽媽的房間,才發現裏麵的布置和她的房間也基本一樣,但用的家具更高檔!”
喘了口氣,司馬小婉繼續道:“更令人費解的是,居然在她的房間裏找到了周廷峰的一件襯衣!這下子可炸鍋了,周廷峰的妻子要他們解釋明白襯衣是怎麼回事兒,自然難以說清,於是開始發生戰爭了。”
“那,為什麼和周心融李娟兒她們看到的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呢?”段天忍不住問道。
“我沒親眼看到李娟兒和周心融說的場麵,但那時她們年紀小,看到的聽到的可能隻是一個片段,和事情的真實情況有一定的偏差也不奇怪;事實上,是李娟兒的母親失手打死了周心融的媽媽,而周廷峰又失手打死了李娟兒的媽媽。”
段天突然顫抖起來,沒想到事情竟是這麼一個過程!
如此,該怎麼評價周廷峰這個人呢?
“小婉,那麼你對周廷峰這個人,怎麼看?”段天問道。
“他不是人。周心融看到的,知道的不過是假象而已,她的結發妻子,就是周心融母親的死,和他不無關係;如果不是他貪圖李娟兒媽媽的美麗身材,也不會看著她們兩個廝打在一起而不出聲兒,關鍵時刻卻拉自己老婆一把,結果被李娟兒媽媽用皮鞋的尖跟兒打進了她的太陽穴。”
停頓一下,她繼續說道:“然後他迅速處理了後事,和李娟兒媽媽住在了一起,結果時間不長又失去了興趣,讓我的幹姐姐計劃把我給他當個情人,我自然不同意便想著離開那裏;就在離開的前幾天,他們又因為我的事兒發生了矛盾,周廷峰有些後悔當初縱容她傷害妻子,便失手打死了她;具體是不是失手,我也沒看到。”
段天順著她的思路理順了一下,明白了,也對周廷峰這個人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他確實不是人,為了一個女人親手葬送了結發妻子的性命,又為了另一個女人殺死自己剛得到的女人!
可憐李娟兒,可憐周心融,親生母親被同一個人害死!周心融更加無奈,麵對這樣的父親她沒有任何辦法,還要通過拚命的工作來求得內心的安慰;李娟兒到現在還沒有露麵,這個深仇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