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昨天,或者是昨夜潛入堡內的,時間太長……”
軍士之間也是三五成群,邊走邊議論著。
“曲澤,你想什麼呢?”一位軍士伸手攀住身旁之人,猛然一搖,開口道。
幾乎就在那人伸手的時候,那被攀之人手掌即本能微抬,但卻在瞬間猛然驚醒,生生將抬起的手臂壓製住。
“我在想,到底是誰給我們傳音,聽起來可不像是幾大統領的聲音,你聽到了嗎?”他轉頭看向身旁之人,笑著開口道。
“聽到了!”那人雙眉一凝,思索著道:“你別說,那聲音還真跟幾位統領都不一樣,更不會是統帥……“
他卻沒有注意到,在避開他的視線之後,曲澤眼中的神色,又變得有些神思不屬了。
“不應該啊……”羅真心裏有些驚疑不定,難道易軒已經死了?
真正的曲澤,已經在武仙戒指中,現在的曲澤,早已非本人。
羅真趁著軍營大亂,混入一隊人馬之中,隨著他們搜探軍堡,悄無聲息即將其中一人擊暈收入武仙戒指,而他自己則易形換貌,頂替了曲澤的位置,就一直跟曲澤在一起的戰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萬相秘術在手,在這軍堡中,羅真簡單是如魚得水,隨時都能變幻模樣,皇室軍團想要將他找出來幾乎不可能,除非把所有人都殺了。
羅真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處境,但卻有一件事,令他人疑惑。
那就易軒也消失了!
他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人傳送離開軍堡,也沒有感受到過很強的戰鬥波動,這讓他感覺有些不正常。
若說易軒會悄無聲息的死了,他不相信。
他可是知道易軒身上有一件保命之物,否則也不會到現在一直沒有出手,以易軒的實力,再加上那保命之物,就算逃不掉,也總得弄出些動驚吧。
“難道他也有什麼手段能避過化神強者的感知?”羅真心中暗道。
他幾乎敢肯定,易軒仍然還在軍團之中,但是,易軒到底是怎麼避過化神強者的搜查,他卻有些想不明白。
“嗯?”他神色突然一動。
“曲澤,你怎麼了?”他身旁皺眉問道。
羅真擺了擺手,道:“沒事兒,我隻是覺得今晚的事兒有些蹊蹺。”
“算了,這些都是上麵那些大人物該考慮的事情,你我安心聽命就是,費那個腦筋幹啥?”他身旁那人揮手,都懶得追問。
“也是!”羅真笑了笑,但他雙眼卻是不著痕跡的向著軍堡西南角望去。
周文的戰功令牌,他一直貼身掛在身上,就在剛才,他感覺到戰功令牌之中一道氣息突然出現,就在西南角。
周文他們的戰功令牌都是易軒發下,彼此之間都能相互感應各自的位置,為的就是在戰場上一旦衝散,還能彙合,互相照應,而易軒的戰功令牌,就像是他們手中所有戰功令牌的母體,感應尤為清晰。
軍堡西南角,一片空白而昏暗的陰影之中,虛空陡然扭曲,一道身影緩緩浮現而出。
他雙眼左右一掃,微微閉目感知一下再次恢複平靜的軍堡之後,身形一動,悄無聲息的向著遠處飛掠而去。
“到底是怎麼會事情,我們怎麼會暴露,難道姬如玉也想害我?”易軒一邊小心的隱藏著身形,在陰影之中飛掠,一邊腦海中卻是飛快轉動著。
他臉色極為的難看。
單雍和那金統領的底細他們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方才安排了今夜的計劃,他敢肯定,那兩人不敢有異心。
可是,本來好好的計劃,怎麼會突然暴露?
他心裏也百思不得其解。
“幸虧我準備充足,否則,這次又得浪費一件寶物了。”他心裏亦有些慶幸。
當初在妖族源地之中,羅真讓他損失了破域梭,他可是心疼了好久,這次他幾乎拿出全部的身價,方才再次弄到了一件保命之物,他可不想輕易耗費掉。
“雖然妖族沒能救出來,但是,姬如玉……魔龍炎訣應該可以到手!”他微微抬頭,望向軍堡南方,在他的感知之中,隱隱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傳來。
“他現在應該正在養傷吧!”陰冷一笑,他雙眼之中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寒了起來。
雖然如今仍然身處軍堡之中,但他卻有著十足的信心能逃出去,隻要化神強者不出手,以他修為,想要混出軍堡,並非難事。
憑普通軍士,根本攔不住他。
不過,他雖然著急出去,不想等候太長時間,但他至少也要等到天亮方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