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來得差不多了,凱澤爾走過去關上沉重的大門。隻有寥寥的十二個圓圈前站著人,不足預定數字的一半,算上他自己則是十三個人。哦,這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凱澤爾懊惱的搖搖頭,狠狠地瞪了站在角落裏的鄧林一眼,就是他使得數字平白多出了一個。雖然煩惱,但交了錢的主他也得伺候,真不知道這個平時窮的要死的家夥怎麼突然有錢交試驗費用,而且一交就是五次!
凱澤爾依次把試驗材料遞到每個人手上,然後回到屬於他的講台前。
“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所學習的東西,是屬於這個世界上最前沿的科學也是最深奧的學科……”
鄧林聽得非常不耐煩,同樣的話凱澤爾幾乎每節課都要講一講,他也不嫌枯燥乏味。身前的那些貴族子弟,沒有幾個人在認真聽課,他們來到這個學校,學習是其次的,交流經驗,包括性經驗在內的一切玩樂經驗才是主流。很快,幾個男男女女就脫離了他們各自的圓圈,聚攏到一個長發飄逸的漂亮……男人身前。那個男人鄧林認得,他是司法部長的王子,未來的司法部長大人。為什麼說未來的?因為他爺爺、他祖爺爺都曾經是司法部長,這一脈香火,沒有理由斷在他的手中。
凱澤爾仍舊在喋喋不休地講著,而幾個聚集在一起的公子愈發的猖狂,不知討論的什麼,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凱澤爾也皺皺眉頭,最終還是向以往一樣搖了搖頭準備繼續講下去。嗬斥?那是給自己找麻煩,凱澤爾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凱澤爾了。他苦笑著拿過一個裝著放射性金屬的盒子——這種金屬,在市場上的價格,甚至是黃金的十倍。
“李雲飛,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一點!”聚眾歡笑的幾個人旁邊,一個滿頭金發,卻長著黃種人麵孔的青年男子沉臉怒喝。這個男人長得也很英俊,雖然沒有那個黑色長發李雲飛一般麵龐妖冶,但略嫌稚嫩的皮膚和柔和的麵部曲線讓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取得女孩子的芳心。更遑論他淺綠色的襯衣領口,那個耀眼的家族徽章,隻要帶有這個徽章,哪怕帶著它的人是個醜到極點的男子,也會有無數美女願意倒貼的。
“姓東方的,我可沒惹到你,別拿你的臭臉對著我。使臉色給誰看呢?我嗎?對不起了,我不吃你這套!”李雲飛一說話,臉上的秀氣頓時煙消雲散,上翹的嘴唇上掛著的是血淋淋的猙獰。屠夫李家,長著一幅秀氣麵孔的屠夫李家,在這個學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隻是這個學院之中實在是藏龍臥虎,眼前這個金發男子所擁有的勢力,卻也不是李家所能夠打壓的。
於是,一個梁子便這麼結下,而教室中這十幾個學生,當然是需要站隊。
鄧林本不想卷進去,卻也不得不選擇一個陣營。——隻是這次他所選擇的陣營,卻錯了。
錯了的結果,便是流亡。站錯了隊,那麼不流亡就等著被迫害至死,這是這個國家之中貧民的共識。好在這個國家之中,貴族的手腕通天,甚至還在某些周邊國家都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但是仍舊有些地方是不能伸手進去的。
比如說侯旭易所在的城市。
經過一段時間驚險萬分的流亡生涯之後,鄧林終於到達了這個城市,並且在城市裏的一個射箭俱樂部找到了一份工作。
沒錯,他便是侯旭易在三年工作之中,最好的朋友,小林子。
當年在第一次見到鄧林的時候,侯旭易便想到了一個傳說,一個佷久以來便流傳在中土的傳說。
這個傳說的名字,叫做誇父追日。
傳說中,在北方大荒的成都載天之山上,生活著一個奇特的種族。這個種族據說有著上古大神後土的血統,身體高如山嶽,力大無窮,而且行走如風。雖然不能飛行,可是奔跑起來比飛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