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夫人正在插花,江諾覺得每次見蘇宛夫人,她周身的氣息都很寧靜。
但有時候太寧靜了,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不起波瀾。
“你來了,請坐。”蘇宛夫人淡淡的微笑著。
“婚事定的太倉促,有很多事情想跟夫人商量一下。”
蘇定寧走到蘇宛夫人對麵坐下,看著蘇宛夫人手裏即將完成的花束,便自動的停下了嘴裏的話,等著蘇宛夫人將花插完。
一會兒後,蘇宛夫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打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作品,覺得沒什麼問題後,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夫人的手藝真好。”蘇定寧讚歎了一句。
蘇宛夫人笑了笑說:“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說著揮了揮手,便有仆人上前來將這盆花給抱走了,小桌子剩下的其他的花和被減落的枝葉也被一一收了起來。
又有人送上了紅茶。
“夫人,我今天來,是想商議一下孩子們的婚事。”蘇定寧重新開口。
蘇宛夫人打量了一下蘇定寧臉上稍顯憂慮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你是在擔心?”
蘇定寧道:“我沒辦法放心,希國太遠,我跟她爸爸看不到她過的好不好,這些天她爸爸一直不開心,可是為了諾諾高興,他心裏一直憋著。”
蘇宛夫人了然。
早在兩家見麵的時候她就察覺了出來。
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能說什麼話來寬慰你的心,隻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能把江諾放在心裏的男人,就是蘇萊曼。”
蘇定寧歎了一口氣,她又怎麼看不出來兩人之間那濃厚的感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也早就阻止了,管他什麼國王不國王,他們都不感興趣。
“每次看到你,都覺得很親切。”蘇宛夫人轉移了話題,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剛剛的話了。
蘇定寧對蘇宛夫人的感官也很好,笑著說:“蘇宛夫人也人覺得很親切。”
蘇宛夫人聞言搖了搖頭道:“不,這種親切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蘇定寧有些奇怪。
“你對我的親切隻是流於表麵上。”
蘇定寧有些奇怪了:“那夫人對我的親切又是什麼樣的呢?”
“你……很像我父親。”
江諾愣了一下,隨後又笑了:“長相相似,這個世界上也不少發生。”
蘇定寧也沒放在身上,又不是長的一模一樣,沒什麼好驚訝的。
“說的也是,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感謝我父親,有時候我時常想,要是他當初沒有救我就好了。”
蘇定寧聽了,覺得這話怪怪的,一個父親救自己的女兒,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為什麼從蘇宛夫人嘴裏說出來,卻覺得是一種感恩一樣。
“不過我有時候也很感激他,如果沒有他救我,我後來也不會有萊曼,所以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我希望他救我還是希望他當初沒有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