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他娘晦氣，今天竟然輸光了。”賭場走出一個滿身肌肉的大漢吐了一口唾沫。憤憤的罵道。
“大爺，給點錢吧。我妹妹好幾天沒有吃了。”說話的是一個少年，隻見他一步遮體，滿身汙垢，頭發打結。腳上練一雙鞋也沒有。低著頭哀聲乞求道。
“你特麼的找死啊。”大漢說著就是一拳打出，拳頭上隱隱的閃現黃色的光芒，就這麼對著那個少年打去。
“嘭..."
隻見那個少年，一拳被他打的老遠。蜷縮在地上，滿臉通紅。然後是漲紫。分明是被打的呼吸憋住了。大漢走過去就是一陣亂踹。
“媽的，老子輸的比臉還幹淨，你他娘的還找我要錢，媽的，打死你個臭乞丐。”大漢邊說邊打。知道少年奄奄一息才憤憤的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圖一口唾沫在那少年臉上。
也許是察覺到大漢走了，那少年掙紮著從地上慢悠悠的爬起來。滿身的淤腫疼痛另少年，費了好久才站立起來。
“唉，看來今天小妹又要挨餓了。我這個哥哥真是太沒用了。”說著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摸了摸腫了的臉。
“嘶.."好疼啊！”少年輕輕地揉著臉。
這是一張不太帥的臉，但是很耐看。很清秀。可惜現在變成了豬頭一般。
就這樣，少年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街頭。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破敗的房間裏傳來一聲稚嫩的詢問聲。
“是我。”少年垂著腦袋模糊的回應道。
隻聽見屋裏索索的傳來穿衣的聲音。“哥，你回來啦？”小女孩打開門看著少年。
“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被打了啊？”小女孩說著就哭了起來。哥哥為了他，幾乎每次乞討都被打一頓。可是從來沒有叫苦過。
“沒事的，小妹。是哥沒用，連一頓飽飯都不能讓你吃上。”少年摸著女孩的腦袋：“還真是對不起爹娘的囑咐啊。”
“哥....”女孩聽到爹娘兩個字，一下子就撲到在少年的懷裏大哭起來。
“唉...”少年抬起頭，不讓眼裏的淚水掉落。因為他的父親和他說過，那人可以死，可以流血，唯獨不可流淚。少年一直記在心頭。
“小妹，你趕緊回床上吧。你的體質太弱。大冷天的很容易生病的。”少年摟著女孩進屋。
這是一間透亮的屋子，大雪大片的飄落進來，寒風從破敗的門裏吹進來。一張用兩塊木板臨時搭建的床上鋪滿雜草。一張滿是破洞的棉被鋪在上麵。少年把女孩扶著到床上。蓋好被子。
“小妹，哥哥真的好沒用。”少年摸著女孩的臉，自嘲的說道。
“不是的，我的哥哥是最厲害的。九界之內都是最厲害的。”女孩嘟著嘴，滿眼淚水的看著少年。
“嗬嗬....”少年低下頭眼睛裏充滿了頹廢。
自從村子遭到洗劫，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兄妹倆一路逃亡到了這裏。一路乞討，一路被當豬狗一樣趕走。就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誰會在意。整個天下每天死的人海裏去。誰又會在意這兩個呢。死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