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素銀:“是啊,我反對,但她們還是照去她們的;尤其是我妹,比我母親還信。”
林儀桐:“青年少年更容易被洗腦和蠱惑。”
申素銀:“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為,母親不聽我的,常為此吵架,就這樣她們去了兩年;這時候呢,我發現我父親漸漸的有了好轉,神智清楚了許多。”
兩眼放光的接著說:“真是這樣的,但那時候我還是不和我母親、妹妹去禱告;直到有一天,母親帶著那個老太太,來到我們家,那個老太太當著我母親、妹妹的麵對我說‘隻要全家都信主,父親的病就會痊愈。’”
“我當是還是不信;噢,信上帝就能讓醫生看不好的病變好、讓人重得健康,我是真不信。”
林儀桐:“哼,這是我們小時候上學受教育的原因。”
申素銀點了點頭,然後說:“再後來,在老太太的勸說下,我也隨母親去教堂禱告,從半信半疑,到後來接受洗禮,又過了半年,我父親的病真的全好了,不在街上亂跑,不在毀壞東西了,也能睡覺了。”
“隻是他的身體還是很瘦弱的樣子,有過了些日子,他如同正常人,像以前一樣,和母親一起到地裏幹活兒了。”
“就這樣,五、六年的病,終於好了,我不得不信主,是主的恩德,讓我安定了下來。”
林儀桐聽完後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苦難結束了,原來你是因為家裏有人生病才信了你的主的。”
林儀桐有點兒失望,這個人是因為家裏有難、自身有難才有得信仰。他不是為了想聽到神音、不是為了得到智慧,不是為了社會上多數受苦的人和尋找幫助那些受苦的人方法接近宗教的。
他又想,進入教堂、廟宇膜拜的人,有幾個不是申素銀那樣的,差不多都是為了減少自身、家庭痛苦,才有了所謂的信仰;有多少是為了與自己無關的受苦的人才去接近宗教的。
“不管你是怎樣信主的,都比什麼都不信好。”林儀桐說。
申素銀看了看林儀桐,這時他發現林儀桐臉上是疲憊、茫然的表情,不像之前那麼興趣斐然或滿臉同情了,他感到不解。
這時林儀桐又說:“你父親病好了以後呢,你就來這邊打工了?”
申素銀:“差不多,我斷斷續續的在外打工,妹妹也出來打工了,還是一邊打工一邊告狀;打過幾次官司,行幾次法庭,用了三年時間,終於把我們家原來的地要回來了。”
林儀桐:“你到夠堅韌不拔,也不嫌麻煩;那個支書呢,讓你弄坐牢了?”
申素銀:“是很麻煩,但是我不放棄,有力量,我知道這都是主在幫助我,要是沒有信主,可能我也不會堅持下來。”
“那個支書並沒有坐牢,的不在擔任村幹部了。”
林儀桐:“你爹病好了,仇人下馬了,塵埃落定,你是不是該考慮你自己的事了?”
“自己的事?”申素銀一臉不解看了看林儀桐。
林儀桐:“你現在的、比你小十歲的媳婦兒,是怎麼弄到手的,她是你們附近村裏的女孩兒嗎?”
申素銀:“哦,你說這個呀。”
林儀桐:“是啊,通常說,你個人的事。”
申素銀:“不是,她不是我們那裏的,她是我妹妹的婆婆介紹的,我們是在北京見麵的,當時我們都在這邊打工,一見麵就成了。”
林儀桐:“你與她相差十歲,一見麵就成了,還給你生了孩子,這些也是主賜個你的吧,心誠的結果對嗎。”
申素銀:“當然了,人的命都是主給的,我不敢想後來我還能有家,這就是主的恩賜啊!”申素銀表情深沉,無限的感慨。
林儀桐微笑著、聽著,漸漸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