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廣場之上,人影紛雜,數百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在烈日下揮汗如雨,一個個忙碌的東奔西跑,做著各類雜活。
在廣場西端,有一個肌肉結實,在烈日的爆曬下皮膚仍然白蹔的少年正掄著一把與他身體不太合乎情理的巨大斧子,一斧一斧的劈著麵前約倆米長的青木。這些青木無比的堅硬,少年手臂上墳起的肌肉所體現出的強大力道一斧下去也隻能劈進去約一半而已。倆斧一根青銅木,這樣的力道看的周圍數十名同樣在劈材的少年心下直嘀咕,“這頭蠻牛,今天已經劈了七十二根“青銅木”了,這麼硬的木材要想劈開沒有倆千斤的力根本不可能,這家夥倆斧一根,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簡直不是人啊,看來蠻牛不愧是蠻牛,力氣比昨天又生猛了許多。”
一眾少年頗為忌憚的看著吳業劈開一根根青銅木,手下也不敢放緩絲毫動作,一個個掄起明顯比吳業小上一號的斧子劈著堆在他們旁邊一處角落,似小山般的青木。
吳業倆斧劈開一根約三米的“青銅木”後,麵色潮紅的抹了把汗,“這已經是第九十八根木頭了,今天劈完一百根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等一下在去幫“二狗”劈點,讓他也能早點完成任務。”想到這,吳業在次掄起巨斧,單腳挑起一根倆米的青銅木,運足力道,一斧劈下,巨斧斧刃劈下去有三分之二之多,看的周圍少年一個個頗是無語。他們辛苦一上午也就劈了幾十根青木而已,並且累的半死,在看吳業一副似乎對自己這一斧還不太滿意的樣子,一個個恨的牙癢癢的,心下都在喊“最好累死這頭蠻牛的好,也不知道他每天是怎麼修煉的,同樣是先天九品武者,和我們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吳業,吳業,天大的好事啊,哈哈,趕緊停下,外門周師兄找你來了。”吳業剛劈完第一百根青木就聽到廣場外一聲尖細的聲音喊自己,不用想,吳業就已經知道喊自己的除了自己僅有的一個死黨“邱二狗”外,就沒有別人了。“不過外門的師兄為什麼會來找自己呢”?吳業頗為納悶的放下巨斧。
廣場上一百多號人都聽到了邱二狗喊吳業,一個個頗為震驚的看著廣場邊緣處的金絲白衣青年。白衣青年相貌嚴謹,其身旁正有一位青衣中年男子對其頗為恭敬,在向其介紹著什麼似的。在有一人就是一個長相頗為猥瑣的瘦小少年,其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指著廣場角落的吳業大聲喊著,“看,師兄,那就是吳業,對,就是那個長得像牛似的那個,我們從小玩到大,對他在熟悉不過了,他除了力氣跟頭牛一樣大之外,其它的都是個二楞子,每天要不是我給他鋪張一切,恐怕他早就餓死了。”吳業在幾百米之外就聽見了邱二狗的聲音,聽著他這般介紹自己不由氣得臉色鐵青。
吳業自懂事以來就在山上做雜役,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所以打小就性格孤僻,不善言辭,從來都是被人欺負的份。邱二狗卻是十年前從山外進來這裏的,二人臭味相投,頗是有緣,因此邱二狗成為吳業唯一的好友。平常這家夥就常常損吳業,不過像現在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損他,倆人關係在好也氣的他麵紅耳赤,尤其是在“秦管事”都頗為恭敬的白衣青年麵前。
邱二狗激動的對著白衣青年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和吳業的平常行為,那口水四濺的模樣直讓白衣青年皺著眉頭後退了幾步。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其旁中年男子卻是瞪了他一眼,喝道“好了,快去把吳業叫過來,耽誤了周師兄的大事你擔當的起嘛?”邱二狗登時醒悟過來,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忙笑道,“是,秦管事,我這就把吳業帶過來。”說罷三步並作一步的朝吳業走去。
周圍眾少年一個個議論紛紛,“那白衣男子似乎來頭頗大,讓秦管事都低聲下氣的迎合著他,此人是什麼來頭。一般的外門弟子好像還不能讓同為“外門弟子”的秦管事這般吧!”“沒錯,秦管事以前硬氣的很,對我們平常百般克扣,今日見到他這般卻是解了一口氣了,哈哈。”有少年頗為解氣的道,聽其語氣平日沒少被中年男子壓迫。
“邱二狗”大步來到吳業麵前,一把拉起吳業“好兄弟,你的運氣來了,走,跟我一起去見周師兄。”吳業皺著眉頭被邱二狗拉著,沉聲道,“二狗,究盡有什麼事?怎麼外門的師兄會來找我,而且看秦管事那般模樣,似乎來頭還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