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揚將認識楚的原委,為什麼會去苗疆,還有在苗疆發生的所有的事,回來之後遇到的事,都告訴了葉姿,包括楚已經懷孕的事。
就像是一個晦澀深長的故事,燕揚說的很慢,一邊回憶一邊講述,生怕自己漏了什麼細節。
“事情就是這樣。”燕揚最後一個字落下,看著葉姿希望葉姿會有什麼反映,但是沒有,沒有發怒,沒有哭泣,就是一臉的平靜。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娶她嗎?”葉姿眼中其實已經泛起了淚花,她知道燕揚對於楚是憐惜,也知道在那樣的環境裏發生這樣的事也是形勢所迫,但是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上,不疼但是卻讓人喘不過氣,宛如窒息一般的難過。
“嗯,這是我的責任。所以對不起,葉姿我……”
“去特麼的對不起!老娘不需要!”葉姿在燕揚點頭的時候腦中冷靜的那根弦繃斷了,站起身來,雙眼通紅但是沒有一點點的眼淚沁出眼眶。
站起身來之後,葉姿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但是她實在是已經不能保持冷靜了,之前能夠那麼淡漠是因為她以為自己不在乎,但是事實並不是,心髒傳來的抽痛感根本無法言語。
“讓我冷靜一下。”葉姿轉身就離開了。
燕揚本來想要起身追上去,卻被燕輝攔住了,“爺爺,我該怎麼辦?”燕揚跌做回沙發。
“做你該做的,不論是那個姑娘,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你的責任,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的扛起來!”燕輝雖然遺憾,更是心疼葉姿這個姑娘,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燕揚必須承擔起他的責任。
燕輝也起身離開留下燕揚一個人獨自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但是卻沒有一個結果,燕揚看著葉姿背影消失的樓梯,燕揚的抿著唇,眼睛有些血紅,起身去了楚睡著屋子。
燕揚推門而入,宋岐已經趴在了沙發上睡著了,燕揚瞥了一眼,然後落座在楚的身邊,將楚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探了探脈,人和孩子都沒事,這讓燕揚送了一口氣,至於傷害楚的人,他燕揚絕對不會放過。
燕揚守了楚一晚,聽到一早開門與關門的聲音,燕揚的心裏一陣不是滋味。
楚這一夜睡的很沉,燕揚起身給楚做早飯,出門看到了自己的爺爺,“爺爺,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
這是燕揚想了一晚上的問題,他留在這裏會不會讓葉姿一看到就感到傷心?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你小子在學醫方麵挺聰明的,怎麼到了這裏就這麼糊塗呢。”燕輝歎息一聲,覺得自己的孫子在情感方麵簡直傻透了。
“我放不下葉姿,真的爺爺,我舍不得。”燕揚捂著臉坐在燕輝的對麵,聲音帶著一些嗡啞。
“那你就放得下睡在裏麵的姑娘?”燕輝眉梢一挑,自己養大的孫子自己最了解。
“楚?我……”燕揚知道這兩個自己都舍不下,但是卻必須做一個取舍。
燕揚不知道隻一瞬間的遲疑不出聲,讓真準備開門出來得楚聽了個正著,她感激燕揚過來救自己,這樣已經足夠了,她和燕揚之間的事最好是當作一場意外,不要過於強求。
退回床邊,這個時候宋岐也已經醒了過來,看著一臉失神坐在床沿的楚,開口,“已經沒事了嗎?”
“啊?嗯,我沒事。”楚嘴角牽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不了解來龍去脈的宋岐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楚,心中歎息一聲,站起身來,楚和燕揚兩個人的事,還是留給他們兩個人自己去解決吧。
最後燕揚還是做好了決定,帶著楚還有自己的爺爺搬出了和葉姿一起居住的房子,葉姿本來是為了躲避燕揚,而兩天沒有回家,但是沒想到回來之後燕揚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眼前。
看著有些空洞的房間,葉姿終於嚎啕出聲,事情變成這樣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受害者,她又能說些什麼呢?更何況燕揚之所以欠下楚那麼大的人情,隻能跟著去苗疆還是因為自己,仔細一想,事情的源頭根本就是出在自己這裏。
而燕揚搬到了楚居住的地方,為了不讓楚再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回到楚的家的時候,楚才說她把鳳凰蠱藏到了一個地方讓燕揚去取。
花費了一點時間,燕揚將鳳凰蠱交給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