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問清楚為什麼。”燕揚蹲下身，把對方的穴道解開，拍了拍對方的臉，“喂，醒醒。”
被製服人被拍醒，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露出來的眼睛瞪著燕揚，不說一句話。
“你們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燕揚將男人罩在頭上的帽子拉下來，露出一張燕揚完全沒見過的臉。
對方沉默不語，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樣子，甚至還將頭別開，轉向了另一麵。
“你不說？那你沉默一分鍾我就殺掉躺在這裏的一個人，先從那個小鬼開始如何？”燕揚威脅，不怕對方不開口。
一直在掙紮的小孩聽到燕揚的話突然不動了，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燕揚沒有錯過被逼問男子眼中露出的輕蔑和嫌惡，沒想到這小鬼還另有故事。
“哎，既然你不說我就隻好動手了。”燕揚歎了口氣，在男人的身上點了幾下，沒一會對方就出了一身的汗。
男子被燕揚點了穴道，不能動，身上卻傳來奇癢，隻能忍著不做聲，“啊，我不會說的！”
“沒事，你不說這不還有其他人呢麼。”燕揚將其他人也弄醒，詢問他們的目的還有背後是誰在搞鬼。
開始其他的幾個人，還是滿嘴硬的，不過在燕揚不拘一格的拷問下也就張了嘴，燕揚知道答案就讓葉姿報了警將人帶走。
“這個小鬼就讓他先留下這吧。”燕揚看了沉默不語的小鬼一眼對方聽到燕揚的話立即抬頭看著燕揚，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麼了？”葉姿不明白燕揚為什麼這麼做，但又確實覺得可憐。
“這小鬼很有意思。”燕揚饒有情趣看著從進門就一聲不吭的小鬼，覺得和當初的自己有些相仿。
警方將成年三人帶走之後，燕揚蹲在小鬼的身前，“小鬼，我給你鬆綁，但是不許跑，明白嘛？不願意說話就點頭。”
小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燕揚將綁著小鬼的繩子解開，小鬼拍了拍身上站了起來，直直的看著燕揚，“為什麼不把我一起交給警察？”
小孩的聲音有些顫抖，問完燕揚之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眼前的人很強大，但是卻他留下了，讓他覺得有些不解。
“我高興。”燕揚拍拍小孩的肩膀，“過來我有話問你。”燕揚拍著自己的床，雖然有了不少彈眼，但是卻還能坐人，能睡覺。
之所以不帶著小孩出去，是因為自己剛才在打鬥的時候就趁機將屋裏的監視器還有竊聽器都破壞了，客廳裏的卻還都在，要是都破壞掉會讓對方懷疑。
“你跟那群人不是一路，為什麼跟他們一起？”燕揚好奇，剛才那男人看垃圾的目光還有其他人對這孩子輕蔑，全部被燕揚看在眼裏。
“我被賣給了他們，所以要聽話。”小孩玩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害怕。
燕揚有些明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小鬼不是第一次被賣，而且剛才和自己對打時候的狠厲完全不見了，跟現在完全是兩個樣子。
“你叫什麼？被賣了幾次？”燕揚皺著眉頭，這個小鬼估計不簡單。
“雜種，白癡，廢物，蠢貨，垃圾，臭小鬼都是我的名字，他們這麼叫我，被賣了幾次我也不記得了。”小鬼語氣平和，一點也沒因為被這麼叫生氣。
燕揚卻聽的青筋暴起，眼前的這個小鬼，不超過十六歲，竟然被當作貨物一樣轉手，還不止一次，用力拍了了下小鬼的肩膀，“今天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安頓了小鬼，葉姿也從警隊回來之後，燕揚躺在滿是彈眼的床上開始思考那群家夥留下的信息。
雇傭他們的人他們也沒見過，所有命令都是通過電話，目的是燕揚脖子上的小鼎，隻要將小鼎交給那個人，他們就能獲得一大筆錢，來的人是雇傭兵，經常走在死亡的邊緣，身手當然要比一般人強。
摸著掛在脖子上的小鼎，燕揚知道今後的日子要不太平了，對方既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隻要小鼎還在自己的身上，對方就不會罷手。
第二天燕揚輪休，跟著葉姿去了緝毒隊，見李清，還帶著昨晚扣下的小鬼。
“這小鬼哪來的？”李清看到第一個問題就是關於這個小鬼的。
“撿來的。”燕揚回答的幹脆，不過看李清一副你騙鬼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不信，“過兩天就開庭，你注意不要隨便離開。”
昨天韓瑞雪找過燕揚，可惜被燕揚轟了出去，依韓瑞雪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對李清下手，這幾天一定要盡力保證李清的安全。
“我知道……我接個電話。”李清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背過燕揚，接通手機，裏麵傳來他不熟悉的聲音，內容卻讓李清臉都嚇白了。
燕揚沒能注意到李清的臉色的變化，卻感覺到李清肩膀一僵，“怎麼了？”等到李清掛了電話坐回來，燕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