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佑被苗祖國叫成大師,他也隻是無奈的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搓了一下。
“媽,我不需要別人幫我!”宗啟楠聲音此刻很洪亮,底氣很足,可語氣中帶著得過且過。
苗祖國聽到宗啟楠這樣說,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打他,可是她剛舉起的手還沒打出去,宗啟楠立刻就認錯。
巫子佑看著如此“和諧”的一幕,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宗啟楠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可以做到金盆洗手了。百善孝為先,在宗啟楠的身上盡顯。
“要怎麼說?”宗啟楠還是有些排斥巫子佑。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巫子佑的態度格外的好,或許是被宗啟楠的早熟打動,或許是被宗啟楠的孝心折服,又或者被苗祖國的母愛感動。
宗啟楠一開口便從他開始出身社會的時候說起。
“那個時候我才十三歲!我跟著六哥一起去了外地……”
雖然有些事情苗祖國已經跟巫子佑講過,可是從宗啟楠的口中說出來,巫子佑聽得一樣的認真。宗啟楠一邊說,巫子佑還在一邊思索,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摸摸鼻梁……
說了近半個小時,宗啟楠終於說到巫子佑沒有聽過的地方。
宗啟楠看了看旁邊苗祖國的臉色,發現沒有多大變化之後,他才緩緩道來:“我都跟鐵老二說了我不會再混社會了,而且他也答應了我,不會讓我混社會。原本以為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直到有一天。我以為的就隻是我以為的了。”
宗啟楠在說到鐵老二三個字的時候,兩排牙齒緊緊咬著,恨不得吃了鐵老二的肉,喝了鐵老二的血。
宗啟楠所說的那天正是他跟鐵老二談完事情的第三天,說起談事情,二人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談,隻是宗啟楠白白請鐵老二玩了一天。
期間宗啟楠也打過電話問鐵老二什麼時候可以詳談,可是得到的回複總是如出一轍:“兄弟,我們都說好了事,難不成還會騙你嗎?你就放心吧,我們還等一個人,等人一到,我們立馬就談!”
這樣等著等著,兩天時間已經過去了,第三天的正午時分,宗啟楠被鐵老二帶到巫城客運中心。宗啟楠一臉的蒙圈,問了不下五次帶他來客運中心做什麼,可是鐵老二仍然沒有做出明確的回答:“接個人,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時間在二人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了二十分鍾,緩緩的一輛大巴車使進客運中心。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比二人大一些的男子。
男子身穿黑色皮夾,眼戴棕色墨鏡,一條深黑色牛仔褲,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尤為紮眼。
男子一個轉身,還在熱情的跟司機師傅打招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一天的時間內,跟司機師傅的關係拉的這麼近。
男子又一轉身將墨鏡取下來,宗啟楠張大了嘴巴看著超自已走過來的男子:“四哥!”
鐵老二看宗啟楠這樣驚訝的表情,臉上掛著笑容,可是也藏不住他臉角的那一抹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