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來的,何不讓時間證明一下呢?”
唐壯清選擇相信傅獻明並不是因為傅獻明說的話多麼有煽動性,而是傅獻明說的話正是唐壯清一直堅信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達到如今的地位。
三個人點了一箱啤酒,四串土豆,八串豆皮……
四個人坐的是最角落的地方,倒也不存在什麼吵鬧。原本對生活已經逝去信心的唐壯清現在看見了燒烤,倒也愉悅了幾分。
可在提到他所遇到的事情的時候,他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兒,可是整個身體的反應都標明他很煩惱。
三個人舉著燒烤,看著唐壯清說著自己的事情。
“上上個月我帶著我老婆和孩子回我老婆的老家——宜品市。你們知道的吧,宜品市。”唐壯清在確認“三人”點頭之後,他才繼續說起來,“其實我很不喜歡去那邊,可是每次孩子放暑假,她姥姥都會讓我們把孩子送過去玩幾天。”
“就在上周的時候,孩子快開學了,於是我就去宜品市接她。”
從巫城縣開到宜品市其實也不遠,可唐壯清看著被烈日燒熱的路麵,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伴隨著唐壯清方向盤的轉動,一首鄧紫棋的《偶爾》隨風飄起。
“好熱!”唐壯清將窗戶開著已經無法安撫下他燥熱的情緒,隻好將空調打開。
“真的,我打開空調的時候我就覺得一股臭味傳來,我開始還以為是我路過的屠宰場的味道,可是當我路過屠宰場之後,我仍然可以聞到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我又開始想,畢竟離著屠宰場很近嘛,也許一些沒有被賣掉的肉,或者得病了死的畜生被隨處扔掉了也不足為奇。
可是,可是……”唐壯清的臉色開始變化,一臉很嫌棄的樣子看著自己手裏拿的肉串。
“幹!”巫子佑拿起酒杯跟唐壯清碰杯,看著唐壯清一杯啤酒下肚,巫子佑咽了咽留在喉嚨裏的啤酒,又聽著唐壯清開始講。
果然酒精很快發揮了它的作用,唐壯清的情緒開始緩和:“可是我開車又走了至少三公裏,我還是可以聞到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那種味道真的是太可怕了,完全不是正常的肉類腐爛後有的味道。那種味道好像可以跟你的神經交流,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可以感知惡臭。你們懂嗎?”
在“三人”點頭之後,“因為我是農村出來的,一直都特別有耐心、耐力,如果我老婆在車上的話,她肯定會吐的。
而我選擇了堅持。一直開到孩子姥姥家,我終於忍不住吐了,而且還暈倒了。
孩子的姥姥她們還以為我中暑了,給我吃了很多解暑的藥。
大約過了,嗯……兩個小時,我才醒過來。我把我的經曆告訴給了孩子她姥姥,可是他們根本就不信我說的話。
正當我準備讓他們去我車上試試,我都做好了據理力爭。可是,可是我看見幾個小孩兒在我的車上胡亂的翻爬,我就知道我占的證據已經沒有了。”
唐壯清的臉上布滿著失望:“可是我真的聞到了。我真的聞到屍體腐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