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鴿子蛋大小的雨滴砸在傅江水的頭上,胳膊上,砸在不遠處的地上,都會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激情四濺的雨花也加快了傅江水的速度。三下五除二,他便捆好兩樁柴火。
“怎麼來的這麼快?”傅江水到現在都還在質疑雨水來臨的速度。滴滴答答的雨水聲配合著傅江水一前一後的“包紮”,二者倒也和諧。
“還是快回家吧!”
哐當咯,一道閃電夾雜著雷聲將厚厚的烏雲炸成兩塊。一塊一塊的雨滴直落而下。一聲接著一聲的炸雷催促著傅江水的步伐。
“啊!”傅江水摔倒在地,背上的柴火連同背簍跟著一起在地上翻滾。
本來山上的分層就很明顯,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樹木,下麵是稀稀落落的幾片雜草。
又是斜陡坡,加上下雨路滑,傅江水滾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他從摔倒的地方一直滾到山腳的水溝裏。
“啊”一聲慘叫,裏麵沒有夾雜任何的東西。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每一聲求救都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傅江水根本動彈不得,就連他的叫喊都會牽動摔傷的腰,導致全身疼痛。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也這樣過去了。傅江水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叫喊,就連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可是他仍舊沒有放棄,原本以為是盡全力的叫喊,就會有人聽見了來救他,殊不知他如蚊子般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很難聽見了。
除了天氣驟冷,溝渠裏的渠水也開始升高。天上飄的雨那是越下越大,溝渠裏的水那是越來越急。渾濁的溪水攜帶著泥土,冰冷刺骨的溪水無情的衝上傅江水的膝蓋。
動彈不得的傅江水側著躺著最終被溪水衝得橫著躺著。
“有沒有人。”
“有沒有人!”
……傅江水說話,所有的音都開始顫抖,跟他的整個身子一樣。
抖著抖著或許是暖和了,反正他是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而且不是主動醒過來的,是被一個大石頭給打醒的。
跨啦啦啦,真的是山崩的聲音。聲音剛將昏迷中的傅江水嚇醒,隻見一個直徑半米的石頭朝他砸去。
哐當。石頭砸在傅江水身後的地方,然後又被彈起剛好砸在傅江水的身邊。
傅江水本來就不可以移動,要是石頭沒有這麼巧,落在傅江水的身上,那他已經不是死就是腿折了。
這一次醒來,傅江水再也沒有睡著過了。第二天他被小五發現,並且被快速的送去醫院。可到鎮上醫院,鎮上的醫院直接不敢接。
輾轉反側,小五又將傅江水送去了縣裏的醫院。好在縣裏醫院的技術也不錯,保住了傅江水的命。稍微清醒一點的傅江水給傅獻明報去了平安。
可就在第二天,傅江水的病情突然惡化。就連縣裏的醫院都通知早點回去準備後事,或者去市裏的大醫院。
對於一個農村家庭而言,縣裏的醫院都不敢進,更別說市裏的醫院了。
“小五,別信醫生的,我還可以,我們回去吧!”
就算傅江水不這樣,小五也沒有能力將傅江水送去市裏。無奈,小五又將傅江水服侍到新雷鎮。
抵達新雷鎮的時候,傅江水已經不行了。而且新雷鎮的醫院還是不敢接。
最後在小五的苦苦哀求之下,加上工地老板的求情,醫院才選擇隨便給傅江水掛點水保住他的命。
就這樣過了兩天,傅江水的情況是越老越差。開始還可以喝粥,最後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天夜裏,小五都準備通知傅獻明準備後事。在病房門口,踱步不止。
正在他最為糾結的時候,傅江水竟然神奇的站在的身後。看見傅江水的小五那是又喜又驚。
村裏的所有人之前都還在感慨傅江水在溪溝呆了一晚上都沒有被凍死,也沒被水淹死,都說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到了醫院,醫院又下了判決書。
在大家都以為傅江水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又毫無預兆的活了過來。村裏有經驗的老人都認為傅江水這是回光返照。可是傅江水這樣一直精神到一年都沒有感冒過,大家又回到原點:“哎呀,那個小夥子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
聽著小芬講著傅江水之前的事情。傅獻明也趕到了傅錢天的家。
“獻明?”傅錢天看見傅獻明甚是驚喜,趕緊招呼著。
幾人又是簡單的寒暄,接著又說到傅江水的身上。傅獻明依舊很激動,完全不相信巫子佑所說的意念存活。直到他看見傅江水的鬼影飄蕩在天空之中。
半分鍾之後,傅獻明閉了眼,巫子佑泄了氣,傅錢天驚了嘴,小芬炸了鍋,傅江水斷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