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孔極方刻麵露微笑之後,彭少親才繼續說到:“是在我們旅社,怎麼了?”
朱崧濤沒有保留,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彭少親。掛了電話,彭少親還是怯怯的看著孔極方刻。隻見孔極方刻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隻是直徑上了樓。
“孔先生,你……”
“沒事兒,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彭少親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二十分鍾之後,朱崧濤帶著三個警察來到有一個客棧。發現彭少親已經像丟了魂一樣,坐在前台。
“快,上去搜!”朱崧濤跑過去抱著彭少親,“姐夫,姐夫……”
彭興梅小小年紀已經去世了,彭少親本來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果彭少親也走了,朱崧濤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姐該如何度過餘生。
朱崧濤抱著彭少親去了畫龍鎮的醫院,十多年前,巫子佑待過的地方。將人送到醫院,朱崧濤立馬折回有一個客棧,可是看見的隻是所有手下們呆滯的目光。
晚上八點,畫龍鎮除了十多個阿姨跳著廣場舞,街道上並沒有一星點的生氣。淩晨十二點,彭少親已經恢複正常,而朱崧濤也回到了家中。
朱崧濤看著茶幾上滿煙灰缸的煙頭,足足有二十多隻。茶幾上紅色的打火機顯得尤為的紮眼。
砰!朱崧濤將打火機仍在地上。嘴上未點燃的煙也被朱崧濤捏碎在煙灰缸裏,左手拿著的手機已經在手裏轉了不下一百下。最終朱崧濤還是將手機放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去了街上。
晚上九點,巫子佑跟著陽奎回了公寓。坐在沙發坐立不安的巫子佑問到:“舅舅,朱叔叔怎麼還沒有消息?”
陽奎拿著黑色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朱崧濤的名字,而下麵寫著十多個已撥電話。陽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巫子佑的話,又按動了手機。可響起的仍舊是可愛女生的聲音,但是此刻顯得並不那麼美麗。
晚上十點,朱崧濤的手機上又多了十來個未接電話,有五個還是巫子佑的電話。晚上十一點,陽奎決定給畫龍鎮派出所的人打去電話,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朱崧濤已經下班了。
陽奎又給以前的夥計打去電話,可是聽見的聲音還是一位可愛女生的聲音。懷著忐忑,陽奎跟巫子佑一直守到淩晨一點,最終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去一趟畫龍鎮,二人才在掙紮中睡去。
可二人剛睡不久。在畫龍鎮的街頭又想起了一陣陣的敲鑼聲。孔極方刻身穿一件黃紅相間的道袍,手拉一麵銅鑼走在前麵。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具身著白色衣服的屍體,屍體頭戴高筒氈帽,額頭上壓著兩張畫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
每到一處凹起或者凸下去的地方,孔極方刻都會扭頭敲一下銅鑼,看著身後的屍體像青蛙一樣安全跳過之後,孔極方刻才回過頭繼續前行。
淩晨四點,在即將抵達荒野遊樂園的時候,孔極方刻連敲五次銅鑼。嘴裏念著毫無規律的咒語。高處的寒風將屍體額頭上的黃紙吹得飄起,高筒氈帽下露出一麵慘白的人臉。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叫董連翠——王曉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