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標準的敬禮,兩雙搞不清狀況的眼睛。
陽奎記得焦頭爛額,看見自己的下屬來了,點頭答應後又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你到底怎麼了?”
“不要你管!”中年婦女哭的入神。
“哎呀,怎麼又是這個騙子。”
“是呀,我都在這裏看見她很多次了。”
“哈哈,這個碰瓷兒的真有意思。都碰到警察身上了。”
“是啊呀,現在都還哭的這麼入神,真不知道待會兒她怎麼跑……”
……圍觀的路人像看一個喜劇似的對眼前的一幕進行點評。
中年婦女隱約聽見周圍人的聲音,抬起頭看著兩個警察死死的盯著自己,還有一個額頭上全是汗水的中年人,還有一個臉上十分幹淨的小夥子淡定的盯著自己。
中年婦女眼神大變樣,也立馬停止了哭泣,將胳膊上露出來的傷也用短袖蓋上,可是不管她怎麼扯,衣袖還是掩蓋不住她胳膊上的一塊紅痕。
“沒事兒,沒事兒!”中年婦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眾人的眼球。中年婦女走後,一個穿著邋遢的人也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圍觀的路人大部分都離開了,少部分的人都留下來對中年婦女進行指指點點,極少數的人聽說陽奎的身份都對陽奎美詞以讚。不過陽奎隻是笑臉相迎。
巫子佑將電瓶車放上警車,跟著警車去了停屍房。在車上巫子佑還想好好的給陽奎上一課,誰知道陽奎反給巫子佑上了一課。
“舅舅,剛才那個明明是碰瓷兒的,你怎麼還急的一頭老汗呀。”
聽巫子佑這麼說,另外兩個警察也覺得剛見到陽奎的時候,陽奎有些慫和著急。
“誰說我那是急的了,嗯,不對,也是算是急的吧。”陽奎又是一副幹練,沒人猜得透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著。
巫子佑剛樹立起的自信,被陽奎著這模棱兩可話瞬間打破。
“我們巫城縣別看雖然不大,還很貧窮,不過發生的事情跟外麵大城市發生的事情相差無幾。你難道真的認為我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碰瓷兒的嗎?”陽奎看著巫子佑,“其實我是裝的,在我剛接手巫城縣公安局局長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們巫城縣內來了一批不法分子。
而他們主要就是以坑蒙拐騙為主,像沿街乞討,車站裝聾作啞,遇車無情碰瓷兒,這些都是他們的手段。而且我也找過上一任局長,他隻是告訴我他曾經接受過這個團夥的恩惠。”
陽奎低著頭歎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將這一群不法分子一網打盡。他們有著嚴格的訓練和管理模式。
老大隻負責提供住處和作案工具,甚至團隊作案的關係網。而那些收了錢的小弟隻需要將所有錢都上繳就可以了。這些團夥老大,一個月搜刮一百多萬都不成問題。這可是我們老百姓的錢,他們利用人民的同情心,惡意的打破社會的規章製度。”
陽奎越說越激動。巫子佑這才發現自己所了解到的陽奎少之又少。
很快二人就抵達了停屍房,讓巫子佑意外的是在他檢查謝文勳屍體的時候,林可欣將姓茗也帶來了。
一具幹涸的屍體放在石階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飽滿的地方,活生生的一個木乃伊躺在巫子佑的麵前。謝文勳的屍體隻是一張薄皮包裹著所有骨架,有的地方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碰到後露出煞白的骨頭。
巫子佑看著眼前的幹屍,身體不自覺的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