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丕翠的心裏一咯噔:“為人?不知道。”
尹柳奇見尹丕翠扭扭捏捏的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快準備,快準備。”尹柳奇招呼整個尹家大院的人,“向紀檢就要來了!”
向越河是鎮上的紀檢員。
尹丕翠隻是一臉無精打采的坐在房間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昨晚,尹丕翠關上房門之後,一個滿臉臃腫,全身血跡的男人從尹家大院搖搖晃晃的走在去往章家的路上。
在章家門口坎下的時候終於倒在地上,嘴裏還含著鮮血。
“黑哥,黑哥!”章梅花從地裏回來,看見自己的門口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黑人,“黑哥,你怎麼了?”
“梅,梅花。對不起!”黑人嘴裏的字跟鮮血一起吐出來。
“黑哥,黑哥!”
章梅花不停地搖晃奄奄一息的黑人,可是不管章梅花怎麼叫喊都叫不醒死去的黑人。
章梅花將黑人的屍體早早的就拖到門口,等待向越河的到來。
“老爺,老爺,章梅花將黑子的屍體抬到村口了。”一個工人向尹柳奇彙報。
“什麼?”尹柳奇怎能不著急,“快跟我去看看!”
這個消息傳到尹丕翠的耳朵裏,尹丕翠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等尹柳奇快趕到村口的時候,就見章梅花抱著向越河的大腿哭泣。
“向紀檢,向紀檢,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
“怎麼了?”向越河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雲裏霧裏。
“向紀檢,我們村裏真是冤案太多……”
章梅花將從章荷花的死說起。尹柳奇快步趕到的手剛好聽見自己害死了黑人:“胡說八道,向紀檢,這個女人得了精神病,是我們村裏的瘋子,她說的話不能信。”
“是嗎?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向越河指著地上冰冷的屍體。
“這……”尹柳奇看了看身邊的工人,“對了,我們村裏野豬很多,有可能是野豬咬死的。”
“對!”尹柳奇身邊站出一個工人,“他叫黑子,我們昨天去山上打獵的時候,被野豬咬死的,向紀檢,你看,我也受傷了,我們一同去的很多人都受傷了。
“對呀,向紀檢,我也受傷了。”另外一個工人也站了出來,胳膊上掛著棍傷。
“哦!”向越河指著章梅花,“雖然她神誌不清,但是你作為村長也應該多照顧嘛。我們黨是為人民服務的!”
“是的,是的。”尹柳奇吩咐剛才的工人,“還不把她帶回去?還有你們跟小黑關係不是很好嘛。死者為大,也不知道幫忙埋了!”
“是的,是的”
“是的!”
“向紀檢,我們去村裏吧,很多人都等著您呢!”
……“向紀檢,向紀檢!”章梅花越哭越大聲,可是回應她的隻有風聲。
黑人被埋了,章梅花又在黑人的墳前哭了一整夜,墳前的草都彎了腰。
“哼。這個小黑,虧我對他這麼好,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想要去舉報我!死有餘辜!”尹柳奇坐在大廳內不斷地破口大罵。
尹丕翠聽了眼睛帶著幽怨,通紅的眼裏布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