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宿舍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想一個很恐怖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我的碟出了問題,也不是Phoebe故意裝的,那究竟是誰呢,是鬼嗎?
整個夜裏我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不過天亮後因為勞累很快就睡著了。我們的宿舍樓跟fanaticism是在一個大樓裏麵,而在fanaticism上班的男服務員都是住在頂樓。
頂樓很空曠,也很雜亂,所以這裏也是酒吧裏的公主化妝和換衣服的地方。”
“是呀,就是這個地方!”
巫子佑身處頂樓,還可以迎著微風,耳邊又響起了夏月的聲音。巫子佑身神一驚:怎麼這麼熟悉?
“是呀,就是這個地方!”夏陽也跟著叫了起來。巫子佑的眼前立馬從頂樓到了保安室。
夏陽跟夏月說完,巫子佑耳朵裏又傳進夏雨的聲音:“我的夢裏竟然出現了二姐的臉,那張驚恐和不安的臉,那張慘白沒有生氣的臉,那張絕望又痛苦的臉。”
雖然夏雨在說夏月,可是巫子佑又回到頂樓,看見的隻是公主們在房間內打鬧,有的和其他公主,有的和不知名的男人,有一個男人還是巫子佑在酒吧裏看見的另外的一個MC,和這個MC打鬧的正是夏雨剛才介紹到的MC女朋友——Phoebe。
“後來我不敢再用這張碟了,隻是將它放在我的宿舍裏。
可是,可是從那以後的每個後半夜,音響碟機自動就打開了,還播放著音樂,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極度害怕,可是我問別人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女人的哭泣,他們對我的回答都是沒有聽見。
怎麼隻有我自己可以聽見了,這不可能呀。上次在酒吧大家可都聽見了的,現在怎麼隻有我一個人可以聽見了呢。”
夏雨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一會兒又變得幸福:“本來我跟Phoebe的關係就很好,她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兒。雖然我跟她講了每晚我都會聽見這樣的聲音,她不信,但是她總是努力的安慰我。並且她還告訴我,這裏以前死過一個女服務員,就是從頂樓跳樓死的。
更加讓我吃驚的是她告訴我,她告訴我死的人的名字叫夏月。”
夏雨的聲音都在顫抖:“夏月,夏月可是我的姐姐,我的親二姐呀。
而且,而且二姐已經離開家裏兩年了,她出遠門打工去了,怎麼會出現在巫城縣呢。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肯定不是我二姐,肯定不是。
Phoebe一直都安慰我,在她的安慰下我也慢慢的好些了。
後來,後來我聯係到了大哥。我們又努力的找尋二姐的蹤跡,找了半個月都找不到之後,我才突然意識到二姐已經半年長的時間都沒有聯係家裏了。我跟大哥都慌了。”
夏雨的語氣中都帶著害怕,夏月接著說:“是呀,那時候我都死了半年了,而我死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大廈,我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
夏月剛說話,巫子佑的眼前就隻有夏月的一個人的影子,夏月穿著被撕壞的長青衫,很薄,薄到可以看清夏月的身材,可是看見夏月裏麵的穿著甚至顏色。
夏月的臉上還帶著淤青,兩頰是幹涸的淚道,嘴角掛著已經幹掉的血痕,無神的目光看著遠方,步履蹣跚已經到了樓邊的圍欄,夏月好像看不見圍欄似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