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尾聲
若幹年後,笙語堂。
“公子,你患的是戴陽症。”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乍一聽,赫然是浩天的聲音!
此時,張一航緩緩地走來,笑道:“需要我幫忙嗎?”
浩天笑了:“你快去替這公子煎藥吧!記住,是‘四逆湯’!跟隨我那麼久,可不用我教你怎麼煎了吧!”
張一航氣道:“你以為我會那麼笨嗎?”
隻聽浩天苦笑道:“你不笨!——當初還教你妻子唱什麼歌,敢咒你兄弟和嫂子死!”
張一航聽後,深感納悶。“她自己要唱,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病人似是等不及了,便催促道:“大夫……我的藥呢!”
*** ***
浩天走到笙語堂門口,回想起當年在小山坡發生的事……
當年,浩天快要斷氣之時,了仇上了山。他看到此情景,無奈地搖頭歎息。他瞅了瞅浩天一眼,終於還是狠不過心來,決定救他一命……
經過一番努力,他的呼吸總算是有些順暢,不會再像方才那樣斷斷續續的。他謝過了仇師父後,忙去探影笙的呼吸。——原來,影笙還沒死!他又驚又喜,哀求了仇師父救她!然而,他卻悠悠說道:“你自己不是也會醫術麼?那麼,就由你來救她吧!我救你,其實是為了救更多的人。不過,我倒是可以治好她,讓她能聽見……”
說罷,了仇從懷裏取出一顆丹藥,塞進她的嘴裏。——那是續命的丹藥,好讓浩天有時間救她。而後,他又取出針盒,為她針灸,以恢複聽力。而後,他淡淡地對浩天說:“你現下與‘寒’,已沒有任何瓜葛了。——你今後不再體寒!寒劍已去,影笙的命運與你的也不再受到任何牽連!至於‘仇恨之寒’,它雖曾根植在你的心中,但我相信它已被你拔去了。”
起初,大家對浩天和影笙未死的事情皆深感震驚,於是,浩天便把實情告訴了他們。後來,他們倆也成了親。後來,浩天便圓影笙之願,重開了一間笙語堂,並要張一航夫婦來藥堂幫忙。規矩一如當年——給窮人治病不收費,可給富人治病就要收雙倍!
——可惜,這些,影笙都沒能看到……
*** ***
“浩天!”芷媛向他跑去,她的樣子驚喜交集,難道是……?
浩天想都沒想,就直奔影笙的廂房!
推門而入,發現影笙已站在床邊。他們相視一笑,居然笑出了眼淚。
“影笙,你大病初愈,要多注意休息,乖,躺在床上吧!”他笑道,聲音,卻略微發顫!他實在太高興了!——這麼多年,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天!
“浩天!”影笙大笑道,“我聽見了!我聽見了!”說罷,撲向浩天的懷裏。
窗外的落花紛紛揚揚,卻無半分凋謝之愁!取而代之的,竟是花瓣欣喜地舞蹈的樣子!
在遙遠的那方,了仇似乎知道了這個喜訊,不禁展顏一笑……
而這方——
過了許久、許久,兩人都未曾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