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知寒望向俞九闕。
水知寒道:“九闕兄,隻能不死不休嗎?”
俞九闕笑道:“水大總管客氣了,非是我戰城南要不死不休,而是軍廷要不死不休。若是大總管肯就此罷手,戰城南感激不盡。日後必有回報之時!”
青少聞言,皺眉道:“俞大總管太過謙卑了,在自己的大本營何故如此放低姿態,軍廷要戰,他便戰又如何?!”
秦誌揚道:“若是真的要動手,隻怕戰城南就此和軍廷不死不休了。這不是戰城南想要看到的,畢竟對於軍廷這種超級大勢力,是沒有人想去招惹的。”
青少微怒道:“軍廷?!哼,今日我武功未成,他日若是有成,必要去京兆府刷刷軍廷的威風!”
小禮兒拍了拍青少的肩膀,聊以安慰。
水知寒聞言道:“九闕兄口口聲聲戰城南,不知九闕兄拉戰城南趟此渾水,時公知與不知?”
此言一出,全場靜極。
水知寒言下之意,俞九闕口口聲聲戰城南,替戰城南做主,儼然為戰城南之主,不將戰城南實際的主人時公放在眼裏。
而在江湖上,戰城南之主時公則是極為低調,而鐵血手腕的俞大總管則是威名赫赫,而且,俞大總管名列九品高手榜二品高手,時公則榜上無名,因此江湖盛傳俞大總管欲奪時公之位。
水知寒拋出這個敏感話題,為難俞九闕。
俞九闕顯然未被難到,放聲笑道:“水大總管多慮了。時公已赴抗金前線,臨行前將後方交予我,我豈會墜了時公的名聲。今日即便我不在城內,戰城南的兄弟們也不會坐視友鄰遭難而袖手旁觀。我想,時公若在,也必是此意。”
水知寒笑道:“如此,知寒多慮了。九闕兄,請。”
箭拔弦上,不得不發。
軍廷下邑城內執法失敗,此番卷土而來,強勢出擊,沒有再退之理。水知寒袖袍一揮,人已騰空而去。俞九闕腳尖輕點,已緊跟而去。
兩大總管消失於虛空。
慘烈大戰,拉開序幕。
紅塵令使寧徊風,刀王屈秋息,人王莫玉平,欺身而上,同時向嶽老祭出殺招。
鬼王陰功,鬼王拳襲向戰城南三總管何南天。
劍王兆寒山,沉沙劍法打向戰城南六總管遊潛空。
武襄場高牆上的八夥人,都沒有動,互為牽製。
易苦兒長劍一蕩,加入群戰戰圈。
風少喝道:“今日書院有難,我們便為之戰鬥吧。”
青少道:“好,我早想如此了。”
風少,青少,小禮兒,秦誌揚四人覓得一處應天書院弱勢的群戰戰圈,加入其中。
此番再戰,當真是凶險萬分。敵人招招奪命,不留餘地。
小禮兒才避過橫刺過來的一劍,尚未回首,便聽到腦後獵獵風聲。
小禮兒回頭一看,一根狼牙棒又襲來,小禮兒側身讓過,一掌劈到對方虎口,狼牙棒應聲落地,小禮兒再一拳揮出,擊向對方胸口,敵人悶聲後退。
小禮兒來不及休息,左側一把厚被刀又砍了過來,小禮兒剛想側身讓過,如法炮製,卻讓無可讓,因為又是一把柳葉刀打了過來,剛好封死其側讓之路。
小禮兒心下通明,戰圈裏自己身邊的敵人的一招一式皆在其心中,因此小禮兒做好準備,見招拆招,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威脅,但是小禮兒卻沒痛下殺手,因此本來極為簡潔的一刀劈向敵人,解決敵人,卻沒小禮兒繁化為數招,躲避、擊落對方兵器、打退敵人。
可惜小禮兒身處群戰圈,可能四麵八方都會有殺招襲來,小禮兒速度又不快,所以小禮兒困境頻起。
小禮兒無法側讓,便後退,卻被一棍子從腦後打來,“砰”,小禮兒腦後挨了一棍。
一瞬間,小禮兒大腦空白了,周圍也沒有聲音了,眼前的世界晃蕩了起來。小禮兒腳步踉蹌,卻沒有倒。
下個瞬間,世界恢複了吵鬧,喊殺聲、兵器相擊聲不絕入耳,小禮兒的大腦雖然還是懵懵的,但眼前已清晰了。一把厚被刀砍了過來,小禮兒看得明白,就是剛剛他想避過的厚被刀,現下正砍了過來。
還有旁邊的柳葉刀,也砍了過來。
小禮兒反應也是極快,馬上回身,想要逃跑,後背盡露給了柳葉刀和厚被刀。
堪堪避過厚被刀,柳葉刀還是劈到了小禮兒的背後。
這一刀勢大力沉,蓄勢已久,樸樸實實,正好砍上小禮兒的後背,這一刀砍的極深,傷口處鮮血湧出,依稀可見慘白的骨頭,可以說是百分百奏功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