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揚想要開口,提醒有人來襲。
但見皎潔月光下,照應出來人一張醜惡、猙獰的麵龐。
秦誌揚不禁沒發出聲,但驚懼之色已躍然臉上。
來人一身黑衣,掌已揮出,直迫秦誌揚胸口。
黑衣人竟是衝著秦誌揚而來!
黑衣人出掌極快,猙獰麵孔又使得秦誌揚心中驚懼,行為一滯,此掌將要奏功。
卻見一刀碎空砍來,直襲黑衣人麵門。
風少出刀了。
從死人堆裏爬出的風少,對殺氣有著莫名的敏感。而多年的生死戰仗,使得風少刀不離手,能隨時、隨地、任何方位出刀!
風少一見秦誌揚的驚懼麵龐,便知有敵來犯,手中刀瞬間激出。
黑衣人見刀鋒襲來,竟是不避不閃。一掌勢要打中秦誌揚。
而同一時間,小禮兒一把推開秦誌揚。
秦誌揚倒開一邊,小禮兒中了此掌。
小禮兒中了一掌,竟然揮拳打上,一拳擊中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咦”了一聲,似是很驚奇小禮兒中了一掌後竟能對他出擊。
刀鋒劈到黑衣人麵門,便見黑衣人猙獰醜惡的臉龐被擊成兩半。原來隻是個麵具。
風少一刀中敵,卻僅僅是劈開了對方的麵具,卻不能再進分毫!
來人是個高手。
來人麵具被擊碎,竟是一手遮住臉龐,而後疾退,下一瞬間已然消失在樹蔭中。
小禮兒和風少疾步跟上,卻見樹影婆裟,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回到亭子,青少在旁,秦誌揚已然返過神來。
風少分析道:“來人是衝著誌揚而來的,並不想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帶著麵具,一旦麵具被擊碎,便趕忙遮住臉龐疾速退去。”
青少道:“誌揚,你可有什麼仇家?”
秦誌揚疑惑道:“我沒有仇家,就算有,也該是飛虎寨一役結仇軍廷。”
小禮兒道:“來人不會是軍廷的人,軍廷的人會光明正大,而且不會隻衝著誌揚。”
青少道:“來人一擊不中,瞬即遠遁。不想真麵目示人,誌揚,你應該認識他。”
風少補充道:“或者,我們中的某個人認識他。”
小禮兒道:“來人是如何進入書院內部的?”
風少道:“不錯,應天書院防守甚密,不遜色於大名府的大帥府,而且明日就要開學了,因此今日護衛比前幾日多了許多,來人是如何溜進來的?”
青少道:“要麼是來人輕功甚好,避過護衛。要麼,便是剛剛出手的人,是學生中的一員。高於我們幾屆的學生開學要晚於我們,這個時候來的少。新生倒是來了不少。”
秦誌揚聞言驚道:“是學生中的一員?!”
青少說出這個想法,三人心中都是一寒。
若真的是學生所為,誌揚在明,對方在暗,那便當真讓人防不勝防,而且,若是學生所為,那此人當真心狠手辣,竟對同學下殺手,而且其武功顯然要高於葉風,是個高手,若有這樣一個高手潛伏在身邊,當真讓人寢食難安。
小禮兒忽道:“或許是趁亂潛進來的。”
風少奇道:“趁亂?”
青少舉起燒刀子,飲了一口,笑道:“不錯,有人攻打應天書院,前麵一片混亂,所以黑衣人趁亂潛進來了。”
三人聞言,便連青少皆大笑起來,衝散了緊張的氛圍。
有誰敢攻打本朝太祖禦封的四大書院之首的應天書院?
青少的笑忽然凝滯了,道:“今晚怎麼沒見巡邏的護衛?這個時間點護衛應該早過來學生住宿區巡邏了。”
三人聞言,確實如此,這個點護衛應該早過來巡邏了,而現在都沒看到一個人,而且今晚怎麼格外的靜?!
風少起身道:“走,去前麵看看。”
四人扔下酒壇,出了學生住宿區,穿過園林、名逸閣、仲平場,一路走來,竟是半個人影都看不到,極靜。
四人心下愈發驚疑,到了希文閣的時候,竟然聽到武襄場傳來打鬥聲,四人心下暗道不好,加快腳步,穿過希文閣,終於到了武襄場。
見到武襄場的情況,四人張大了嘴。酒醒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