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少數人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快的不像話。
當然，世界上也有很多人資質平庸，不管怎麼努力，都進步不大，或者原地踏步。
楊凡就是其中之一。
楊凡長得不算平凡，還是有些小帥，可惜他並不會穿著打扮，家境平庸，也買不了什麼名牌服飾，一天到晚埋頭苦讀，除了上廁所和聽課，幾乎從不抬頭，不愛說話，有些內向，在班上很不起眼。
要不是他同桌是白馨是校花，男同學關注白馨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出現充當背景板，估計沒人會注意到他。
楊凡看著攤放在課桌上的四張卷子，又看看高考倒計時，離高考隻有24天了。
他狠狠的扯了扯有些油膩的頭發。
頭發有點長，每次理發都是為了應付學校檢查，最近學校在這方麵對他們畢業班有所放鬆，他的頭發都要遮住了眉毛。
“楊凡，考的怎麼樣？”白馨轉過頭掃了一眼他的試卷，就有些後悔了。
“還能怎麼樣？”楊凡靠在椅背上，雙手攤在課桌上，有些無力的說道，“跟上次差不多，總分好像還下降了一些。”
“沒關係，好好努力唄！”
白馨鼓勵完楊凡之後，悄悄的把自己的試卷收起來。
多餘的話，白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楊凡的努力，她這個做同桌的都看在眼裏。
早上來得最早，中午吃完飯肯定來教室學習，晚上教學樓全部關燈之後才離開，上課認真聽講，筆記記得好好的，老師布置的任務都會按時完成。
按理說這樣一個認真學習的人成績應該很好才對，可楊凡每次考試成績卻沒有多少進步，有時候還要倒退一些。
白馨心裏敬佩楊凡的努力，卻不得不為他感到可惜。
相處了三年，她心裏大概知道楊凡問題所在了，就是有些笨笨的，反應遲鈍了些，大腦經常轉不過彎來，簡單點說就是天賦問題，還有就是書讀得有點死，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嗯！”
楊凡點點頭，盯著試卷上紅豔豔的分數，沒敢仔細看白馨。
白馨穿了件短袖襯衣，他老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朝人家腋窩下麵瞧，透過短袖他發現白馨的內衣是白色的，這點他今天確定了至少三次。
他還想確定第四次的，就是做賊心虛，害怕被發現。
楊凡有些自卑，有賊心沒賊膽。
漂亮女生誰都喜歡，尤其是像白馨這種成績好，脾氣溫和的漂亮女生。
每次聞到白馨身上的香味，他情竇初開的心就忍不住顫動。
還好他定力十分不錯，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試卷上，心裏微微苦澀。
他知道自己很笨，老師教導說笨鳥先飛，他的確在飛，可惜就是飛不高。
都說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可為什麼他的成績依舊還是那樣？
他的汗水都被衝進了下水道。
老天為何這般偏心，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這般大？
有些人一下課就見不到人影，成績依然好的要命！
他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比牛還拚命，成績卻還是提不高？
苦悶鬱積在心頭，楊凡卻早已習慣這種苦悶。
他心裏告訴自己：再繼續努力吧，哪怕沒有效果，以後想起來也不會後悔！
楊凡渾渾噩噩，上了這個月最後兩節課就放學了。
依照學校規定每個月要放假兩天，今天星期五，明天和後天休息。
把試卷放進書包，拉上拉鏈，回頭看到堆砌在書桌上的一摞書，又忍不住打開書包，把英語書，數學、理科往年高考試卷全部放進去。
背上沉甸甸的書包，他心裏才踏實一點。
朋友周海站在門口等他。
周海是楊凡的死黨好友，兩人住的很近，從小一起玩到大，他們高中之前都讀同一個班，從初中升到高中才分開。
周海有點矮，大概一米六八的身高，黑黑瘦瘦的，像隻猴子。
看到楊凡，周海就笑嗬嗬問道：“楊凡，這次摸底考試考的怎麼樣？”
“還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