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張傲的雙拳是都染紅了,還在不斷地出拳……關注這邊的人,都“嘶”地吸了口涼氣,別過頭,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自然,不能任由張傲這樣練下去,總得有人去阻止,而這個人就是周師父。周師父雖說離開,卻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關注,起碼不能讓武館出什麼亂子。照張傲這個練法,遲早會出事的,就算他不是少爺,但隻要他是武館的弟子,做師父的就不能讓張傲出事。
周師父的出現,讓其他人心安了許多,因為他們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卻又擔心著張傲。其實,這種狀況很普遍,試想一下,你身邊的某個同學突然羊癲瘋發作,你會不會手足無措?就算有人之前教過你怎麼處理,你還是會因為緊張、擔心,很難冷靜下來去幫忙。如果這時,你的老師出現了,你心裏反而會很踏實。其實你不知道你的老師能不能真的救他,可就是會認為老師在,沒問題的。
周師父伸手抓住張傲的左手,張傲又轟出右手,也被周師父製住。而張傲原本雙目的那堅定的光芒,也暗淡下去,最後閉上雙眼,就此昏倒……
“白醫師,快看看張傲這小子。”張傲昏倒後,周師父就抱著張傲趕到白醫師這兒了,有病有傷就要找醫師,絕對錯不了。在比武大會的那天,白醫師也在,還和大家一起在周師父家吃了頓好的。不過白醫師好像不喜歡說話一樣,顯得存在感很低。每個武館都會配一個或者一個以上的醫師,畢竟在武館內受傷也是很常見的。和其他醫師不同,白醫師的醫術很是高超,不過卻為人低調,明城裏認識他的人都不多。
“皮外傷,出了點血;還有……嗬,也沒什麼了。”這還叫出了點血?至於“還有”後麵是什麼,白醫師不說我們周師父也不會追問。
對於白醫師,周師父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自從白醫師來到武館後,大家的傷、痛、病都好了,似乎就沒有他治不好的。既然白醫師都說了沒什麼,周師父也是終於放心離開,因為白醫師行醫的時候不太喜歡有其他人在。
對於張傲,周師父其實很讚賞,起碼,張傲是周師父見過唯一一個敢對自己這麼狠的公子哥。有人會說,傲少爺選用劍而不是換成其他鈍器之類的來練拳,是很愚蠢的。但是周師父就是覺得這點上,張傲做得最好。說實話,哪個武學宗師身上沒有幾道疤?能有所作為的武者,從來不會隻是流汗,因為武者的成長更需要的是流血!仔細想想,張傲在第一次出拳後,第二次的再次出拳時拳頭離劍尖仍有一段距離,這是為何?很簡單,在潛意識下張傲選擇後退再出拳,結果相差有段距離,實際上是本能在保護自身,因為第一次的驚險被身體記住了。而在痛的刺激下,身體的記憶比較平常反而會提升很多。所以說,張傲的方法看似愚蠢,但卻是最有效的。隻是,周師父也沒有料到,張傲練著練著就跟著了魔似的,這樣下去,不但對身體有害,對練武也無益處。
痛覺,是武者甚至修仙者,都不可或缺的。試想,你想砍一刀麵前的人,結果發現自己因為沒有痛覺,雙手被別人砍斷了都不知道,這該是多麼可悲。沒有痛覺,常常會讓一個人忽視防禦,自然就更容易出事。
鏡頭回到白醫師這邊,白醫師從門前的雜草上摘了一把葉子,放進嘴裏,嚼了起來。來到張傲麵前,把剛剛那些葉子吐了出來,再敷在張傲血肉偏模糊雙手上,而此時仍在昏迷的張傲眉頭一皺,看來還是蠻痛的。
片刻後,白醫師拿開那些嚼爛的草葉,而此時,張傲傷口的血居然神奇地止住了。這種大家習以為常的草,居然有這種效果?隻是稍微敷了片刻,就這麼有效!
這種草名為白花臭草,又叫白花香草、霍香薊,或幹脆叫它臭草,因為它搓爛後有股奇怪的味道。
在農村它遍布村子的每個角落還有莊稼田地間,平時不需要的時候,它是一種繁殖能力特別強的雜草,但一旦有發生傷口流血的時候,它就搖身一變成為止血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