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情景幾乎嚇壞了夏果,隻見花遇衣著單薄的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毫無生氣可言。
樂時來不及插手,就看見衛聞已經抱起了凍得冰冷的花遇準備帶走,樂時連忙攔住了他:“你做什麼?你不能帶走小遇。”
“夏主編,這裏交給你。”冷靜的扔下一句話,衛聞徑直抱走了花遇,而夏果則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樂時。
和風回頭看了一眼盯著自己手中注射器的衛聞調侃的說:“我不會欺負她,你不用防著我。”
聞言,衛聞隻是輕咳了一下,食指輕推眼鏡道:“做你該做的事,別光看我。”說話間,注射器的針頭刺入了花遇的手臂。
“驚嚇過度,營養不良,還有肺炎。”拿著手中的病曆夾,和風看完檢查結果後得出了結論。
“她什麼時候會醒?”他隻想親自確認她的平安,和風輕笑一聲示意他回頭看:“睡美人已經醒了。”果然,一回頭就迎上了花遇的眼眸。
是他!花遇一看見他就直覺的想要逃開,可是,她頭暈暈的哪裏都逃不去,隻能將被子蒙到了臉上不看他。
衛聞一把拉下她的被子,看見她準備往下縮,忙按住了她的雙肩命令著:“不準躲!”他的聲音嚴厲,就像失去耐性的長者對不聽話的小姑娘。
“我不吃藥,我沒病。”不等衛聞說話,花遇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說。她還記恨著衛聞上次強灌她藥的事情,所以一開始就言明了。
衛聞皺著眉看著她蒼白的容顏,轉身走出了病房。看見衛聞已經離開了,花遇才放心的裹緊了被子看著窗外迎風搖曳的小花出神。
花遇愣愣地看著窗台上的那盆瑩白的小花,那花莖是那樣的脆弱,好像隨時都會攔腰折斷一樣。就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這樣的折斷。
病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大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和書迷們向花遇的病房走來,護士們都被這樣的情形嚇壞了,躲在一旁不敢亂動,誰也沒想過花遇一個人在裏麵。
“不是說住在這裏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拿著麥克風的記者說著拉開了儲物櫃的門檢查,可是,所有人找遍了整個病房也沒有找到人。
“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房門撞擊牆壁的巨響,暗示出了來人的怒氣有多大。衛聞本來提在手裏的熱粥,因為動作過大而灑了一地。
他臉色鐵青的掃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如同冰雪一樣寒冷的說:“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就叫警察。”處於劣勢的記者和書迷們隻得迅速的退了出去。
看著瑟縮在門後的身軀,衛聞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嘴裏安撫著她脆弱的神經:“別怕。”花遇咬緊了下唇控製住身體顫抖,她清楚,她要的寧靜再也不會有了。
和風剛到病房裏,衛聞就不客氣的對著他指責:“安保第一,和風,這就是你的保證?”
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花遇,和風隻是說:“這件事是我的過失,你放心,不會再發生了。”他的保證雖然失效過一次,可是衛聞仍舊選擇了再信他一次。
樂時從夏果的口中得知了花遇所在的醫院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手裏還提著剛熬好的小米粥和配菜。
“還要嗎?”看她喝完了一小碗粥,樂時低聲問著一言不發的花遇。搖搖頭,花遇將被子拉到肩上裹住自己。
樂時最怕的就是這樣的花遇,這樣的花遇讓他看不清、捉摸不透,讓他感覺到他和她的距離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
背對著樂時,花遇沉默的看著那株小花不作聲,麵對樂時的好,她總覺得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