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綾晨所言,周圍的軍官齊齊動容,眼前重傷在地一動不動的那少年的就是殺了喬氏一門親王的那人。
雖然楊寧所殺的那親王隻是喬家一個分支、下上門的親王,但是楊寧的實力竟然隻有感靈境中期,如此低微的實力就敢擊殺那親王,這膽子的確讓人不得不佩服。
親王被殺,在冷夜帝國是極大的恥辱,為了洗刷這恥辱,用盡一切辦法,他們都會將凶手斬殺。
毫不誇張的說,殺了冷夜帝國的人無疑是惹了殺手組織,以後將會麵臨一波波的殺手。
嶽忠堂笑了笑,看向楊寧說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李永年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可是他如今已經站到冷夜帝國一方,不管他以前為帝國立下什麼功勞,現在都該立即斬殺,以免養虎為患。”
楊寧和他交戰,對於楊寧潛在的那股恐之力他深有體會,要是放任楊寧成長下去,以後帝國必定被他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周圍的軍官聞言,也是點點頭,覺得李永年說的有道理。
嶽忠堂搖搖頭,說;“楊寧他既然能殺冷夜一方的親王,你就足以說明他的立場,這一次他之所以站在冷夜一方的陣營,乃是因為那女孩罷了。年輕人衝動,氣血方剛,過不了美人關也是正常的事。我想我們應該給他一個為帝國效力的機會。”
聽著嶽忠堂的話,軍官們不敢補充什麼。白綾晨柳眉微微皺起,想了想,說:“嶽元帥,此次我們執行的是帝國最高任務,卻是被他破壞了。他為了一個女子竟然不顧我帝國的利益,我們是不是……”說到這裏,她不再說下去了,畢竟在堂堂的帝國元帥麵前,話總是不能說的太直白了。
李永年臉色更陰沉,想到此行的任務失敗的嚴重後果,對楊寧的殺意更重。
李永年和嶽忠堂在軍中齊名,但是兩人的行事方式確實有著極大的差別,李永年以殺戮、血腥著稱,他在對待有嫌疑的人向來執行的一句話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而嶽忠堂則是公正嚴明,賞罰分明,做事一絲不苟,他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從來沒有一個清白之人枉死在他手中。
“此人叛國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必須殺他。”李永年身上的殺氣透體而出,在半空形成一柄血刀,呼嘯著斬向楊寧的脖子。
血刀出現得突兀,這些軍官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其已經到了楊寧的脖子上空。
眼見血刀就要將楊寧頭斬下來,嶽忠堂一揮,身上金光一閃出現在楊寧頭頂,形成一麵金色光牆,攔截了血刀。
“嶽元帥,你這是何意?莫非是想縱容叛國者?”李永年聲音發寒,眼中血光湧動。
“他該不該殺,我自然會調查清楚。李大將軍大可放心,我嶽忠堂向來按帝國的法令行事,他要是真該死,我絕不縱容。”嶽忠堂麵無表情,說道。
李永年冷哼一聲,說:“以此人的潛力,等他成長起來我們想要懲治他都需要費一些手腳,他以後還會做出些什麼有害我帝國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這後果嶽元帥可想過有多嚴重?”
嶽忠堂想了想,說:“他做的一切事都有帝國的法令來評定。”
看嶽忠堂今天是保定楊寧了,李永年冷笑一聲,“嶽元帥,你做的一切事也有帝國法令來評定。至於本次的行動,回到帝都我會和帝君一字不漏的稟報。告辭。”說完,他不再停留,袖子一揮,已是帶著麾下之人離開了。
李永年帶走了一半的軍官,嶽忠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麾下的軍官,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行趕回帝都。
待得所有人都走遠後,嶽忠堂才走到楊寧身邊,他大手輕輕一揮,楊寧身子就被一團金光包裹。
被金光包裹身子的霎間,楊寧已經陷入了黑暗的意識忽然有了感覺,好像是黑暗的世界中忽然有一縷陽光射進來,隨後,越來越多的陽光射進來,漫天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直到所有的黑暗都消失時,楊寧沉淪的意識終於醒了過來。
他睜眼立即就看到一張威嚴十足的臉,這臉上的威嚴不是故意擺出來的,而是無形中散發的。不過這張臉的主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卻容易讓人親近。
楊寧認得這張臉,心中不由肅然起敬,“元……帥……”然而,才說出這兩字他渾身都被傷口牽動,疼得直咧嘴。
嶽忠堂沒有說完,眼睛落在他身上,視線好像能穿過他身子,將他秘密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