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白靈在一旁一直聽著王征的側寫沉吟,覺得先前他提出的一點被他自己給忽略掉了。
“什麼不對勁?”
王征一臉疑惑,不知道白靈具體是指哪裏。
“你先前說過被害人可能被侵犯,但是按照你的側寫還原,凶犯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對被害人侵犯啊。”
王征倒是忘記這一點了,所以再次的回顧,試圖將侵犯的過程加入進去。
凶犯剛剛進來在將徐慧珍砸的昏昏沉沉後對其侵犯?
這不可能,因為那樣徐慧珍肯定會掙紮,屋子裏不可能這麼整齊,肯定會有掙紮過的跡象。
那是在嘴巴被砸爛後進行的?
王征自己都發出咦的聲音,覺得這種可能性的概率也極其低,因為徐慧珍的嘴巴都破爛成那樣子,相信凶犯看到也不會有那種心情了。
至於下體被砸爛後就更加不可能了。
這麼分析下來,凶犯幾乎是沒有時間對被害人進行侵犯的,他們也不可能在之前發生關係,因為床鋪上很整潔,沒有一點的褶痕,兩人若是真的發生過關係,床上肯定會稍顯淩亂,有壓過的痕跡。
這麼說,凶手應該沒有和徐慧珍發生過性關係,那她為什麼執意要破壞徐慧珍的下體呢?
“殺人犯基本都很殘暴,但是越殘暴的犯人目的越是明確,他既然直接選擇下體作為目標,肯定是有著某種特殊意義,徐慧珍的私生活如何?”
白靈作為女生,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敏感的,一說就點到了重點。
王征從旁拿過一遝資料遞到了白靈的手中,白靈接過看了看,恍然大悟。
“徐慧珍有過很多男性朋友,而且發生了男女關係,這些人甚至是可能會並時存在的,任何男人是都不願意將女人與人分享的,會不會是有人得知了這事情對徐海珍報複,將她視作爛貨,而且這根源就是下體,所以將其砸爛!”
白靈分析的調理很清晰,關鍵是這麼解釋能夠解釋很多疑惑。
比如凶手為什麼可以在不破壞門鎖的情況下進入到屋子,直接去向徐慧珍的房間?
這麼分析下來是因為兩人關係不同尋常,自然不會做出提防,由著他進入自己的臥室。
沒想到的是進入後,對方立即變臉,操起起子砸向了徐慧珍。
凶犯將徐慧珍砸倒後並沒有放過她,而是對她做出了審判和懲罰,以自己的方式去懲治了這樣一個行為浪蕩的女人。
會因此對徐慧珍不滿的無疑就是那些和她來往過的男人,自尊心稍微強大的,會有一種被騙,被玩耍的感覺。
凶犯咽不下這口氣找到了徐慧珍才有了眼前的一切。
這麼分析下來,整個事情就合理很多了,王征也因此給了高峰一個明確任務,就是將和徐慧珍關係曖昧的男子調查出來,對每個男子再進行仔細排查,指不定那其中就有一人是凶手。
“行了,你再看看現場,然後將屍體和相關證物帶走,回去檢驗吧。”
王征說著離開了房間,找到了高峰,跟他一起核實相關同事早上的去向,尤其是早上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
因為這段時間以前,不少員工都還在家,那時候凶犯根本不敢下手;而八點後,轄區的民警已經趕到了這裏。
凶犯必定是在這段時間來徐慧珍的家裏,謀害了徐慧珍再逃離現場。
王征將自己的判斷說後告知了高峰,高峰又將飯店的經理和後廚傳了回來,兩人都顯得有些不耐煩,因為周遭的議論,已經將他們都加入進去。
飯店的經理是個中年人,四十多歲,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倒是有幾分領導相叫陳勝。
後廚大廚則是一個禿頭,根據資料記載和經理年紀相仿,但是站在一起卻感覺到這大廚李剛比陳勝經理大十幾歲,看來頭型真的是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