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歎了口氣,葉衡君翻身,覺得前往漠北看看藏寶圖是否在阿紮特人的手裏,如果能碰見楊奕更好,非要揪住他問個究竟。
每天被這些事情困擾著,心情極度的煩悶,沒有太多的心情去醫治流浪乞丐,每日不停的奔波,徘徊在猜疑與愧疚之間。
剛才給鬱安荷飛鴿傳書,讓她前往漠北,藏寶圖很有可能就在異族的手裏。
……
鬱安荷與蕭俊連夜趕路,憑著記憶前往藏寶圖的地點。入夜,鬱安荷與蕭俊露宿在郊外,點著篝火,突然黑暗處傳來一絲響動,蕭俊警惕的拿著劍看著暗處。
黑色影子漸漸走出黑暗,蕭俊鬆了口氣,原來是暗衛。
“教主,葉神醫來信。”
接過紙條,鬱安荷挑眉,“漠北?”
蕭俊掃了一眼,抿著嘴唇,說道:“去一趟吧,殷石還沒到,我們能比他提前一日到達漠北,如果阿紮特攻破的雍藤城那就攔不住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鬱安荷索性躺下,看著黑漆漆的天空,“他滅國了我巴不得拍手叫好。”
蕭俊揮退暗衛,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為別的,你想想那些無辜的百姓,戰火不斷最苦的是百姓。”
“我是女魔頭,慘無人性,跟我沒有關係。”
閉上雙眼,戴上麵具,那是另一個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報仇。
摘下麵具,鬱安荷覺得自己束手束腳,大概是葉衡君的影響吧。
“去吧,”睜開雙眼,鬱安荷歎了口氣,“明天該路線。”
蕭俊笑了一下,從包裹裏掏出鬥篷蓋在鬱安荷的身上,輕聲道:“我真的很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戴上那個麵具。”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鬱安菏雙眼鋥亮,看著遠處的黑暗。
“睡吧,我守夜。”
翌日,鬱安荷揉著落枕的脖子騎馬趕往漠北。同樣趕往漠北的還有殷石與葉衡君。
皇宮內,殷磊站在下麵看著台階上的皇帝,一言不發。
“銀麵魔女……”皇帝拿著畫像呢喃著,時不時瞟一眼下麵一動不動的殷磊。
“前朝公主,現在的銀麵魔女,”放下畫像,皇帝對旁邊招了招手,“赫連。”
多日未見的赫連戈銘從旁邊的屏風走出,殷磊隻覺得心頭一緊。
撩袍單膝跪地,殷磊一字一字的說道:“臣對皇上忠心不二,前天臣隻有一事相求。”
“哦?”皇帝挑眉,露出一抹奸詐的微笑。
“求皇上放過她一命,臣願用性命擔保。”
“起來起來,”皇帝笑眯眯的走下台階,親自彎腰輕扶殷磊,“朕不要的命,既然相爺擔保那朕也就不好說什麼了,赫連。”
“臣在。”
“去把畫像燒了。”
看著畫像一點點化成灰燼,殷磊在心中吐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原本打算過些日子辭官歸隱,現在想想大概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