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俊抱著鬱安荷眾人轉移到一處非常的隱蔽的山洞,用藤蔓遮住洞口一般人很容易忽略。
一遍又一遍,葉衡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蕭俊擔憂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要挺不住了?”
“沒事,”葉衡君咬牙,隻要寒毒不來,怎樣都要挺住。
原本已經沒有呼吸的鬱安荷胸口突然震動一下,幾人紛紛驚喜。
看著胸口開始起伏,麵色稍稍好了一些的鬱安荷葉衡君總算是送了口氣,哽在喉中的腥甜最終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即便是吐血了葉衡君的手也沒停下,拔下繼續施針。
不斷輸送內力的蕭俊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消耗太多的內力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霍清清心疼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咬著嘴唇什麼忙也幫不上。
“怎麼樣?還是不行麼?”蕭俊看著雙手已經顫抖的葉衡君。
日頭越來越高,時間正在悄悄的流逝。
葉聞俠下馬飛奔上盤山,看著打鬥過的一片狼藉一路向北奔去,葉夫人跟在身後發髻散落,提著裙擺不顧形象的奔跑。
最後一根銀針紮在鬱安荷的身上,葉衡君突然沒了力氣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嗚嗚的哭泣,“我沒有不行了,內力支撐不了了……不,不行了。”
看著葉衡君絕望的哭泣,蕭俊的一顆心慢慢涼了下來,命該如此麼……
一路向北,葉聞俠看著越來越高的日頭瘋了一般的亂竄,對著周圍一聲聲的叫著葉衡君的名字,葉夫人哭花了妝容,“衡兒,衡兒——”
霍清清死死抓著蕭俊的衣服,突然說道:“我聽到有人喊葉衡君。”
靠在牆上接近昏迷的葉衡君突然笑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說道:“我娘在叫我。”
一聲聲葉衡君越來越清晰,就在附近,霍清清拿著劍悄悄的撥開遮擋的藤蔓。
“我的兒啊,衡兒。”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夫人,此時同樣狼狽不堪的葉聞俠走過去抱著她。
“衡兒,爹娘在這呢你快出來。”
山洞裏霍清清突然回頭對蕭俊說道:“你說葉衡君的爹是不是神醫,”
“是,”
霍清清剛要轉身出去發現眼前站著兩個人,葉聞俠扯開藤蔓推開霍清清鑽進洞裏,看著靠在牆上的葉衡君。
“真是胡來,”葉聞俠給葉衡君把了把脈氣道。
跟在後麵的葉夫人眼巴巴的看著兒子,問道:“兒子怎麼樣了?”
葉聞俠給葉衡君傳輸內力,歎了口氣說道:“再遲那麼一步,就完了。”
“神醫,我求求你快救救她,”蕭俊抱著鬱安荷祈求的看著葉聞俠。
“衡君吊住了她的命,她暫時沒事,我馬上給她醫治。”說著葉聞俠低頭看了眼昏迷的葉衡君,氣的嘟囔著,“臭小子,爹娘給你的命都不要了。”
歇了一陣子的葉夫人平複了一下心情拽了拽葉聞俠的袖子,說道:“我來給衡兒輸些內力,你去救那個姑娘吧。”
接過虛弱的兒子,抱在懷中這麼輕,葉夫人看著看著眼淚便劈裏啪啦的往下落,自己生養的兒子,遭了這麼大的罪能不心疼麼。
葉聞俠專心致誌的給鬱安荷施針,讓蕭俊去一邊歇息。
霍清清心疼的用袖子不斷的給葉衡君抹汗,看著他幾乎慘白的臉,心疼的直掉眼淚。
“我沒事,真的,乖別哭。”
“我不哭了,你歇息一下,別亂動。”霍清清抽噎著抱著蕭俊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休息一下。
過去了一夜,殷石坐在客棧的房間裏,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茶杯。這間屋子是鬱安荷住過的,掌櫃說她沒退房。
殷石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掌自己在打出去的時候是一個怎樣的心理,明知道是她,看著手紋雜亂的手心,殷石真的有一種衝動拍死自己。
怎就這麼狠心使出八成內力,明明知道是她的……
“可是為什麼是她,鬱安荷是銀麵魔女,葉衡君看樣子是知道的……”殷石看著掌心自言自語,“葉衡君知道為什麼要隱瞞?難道他是冥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