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荷,你怎麼樣?”殷石放下昏迷的葉衡君連忙跑過來的查看捂著胸口栽倒在一邊的鬱安荷。
“我沒事,”點了身上的幾大穴道鬱安荷爬到葉衡君的身邊,翻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有些不忍直視。
隱藏在雜草後麵的山洞裏,殷石坐在一邊調息,鬱安荷用身上僅有的金瘡藥撒在葉衡君猙獰的傷口上。
許久調息的殷石睜開雙眼,“我們至少要在這裏呆上一晚,明日我們偷偷潛回洛府。”
“恐怕困難,”鬱安荷放下瓷瓶歎了口氣,“她不會罷休的。”
“為什麼?”殷石不解。
“因為她恨我。”
一夜無話,鬱安荷基本上是睜眼到天亮,內傷十分嚴重,不知道還能撐到幾時。
悄悄的出了山洞,殷石背著昏迷的葉衡君,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果然不出鬱安荷所料,半路有人劫殺,不得不得放棄回洛府的計劃,往北逃去。
寒風呼嘯,氣溫驟降。新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家家戶戶張燈結彩。
然而白道人此時每天焦急的尋找失蹤的殷盟主和鬱安荷,蕭俊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恨自己這麼大意放下鬱安荷。
越想越氣自己,蕭俊狠狠的捶牆,瞬間,白色的牆上出現星星點點的血紅。
“你幹嘛啊你,”霍清清緊忙拉住蕭俊,心疼的看著流血的手,掏出手娟小心翼翼的蹭掉傷口周圍的白色牆灰,剛掏出腰間的傷藥被蕭俊一把甩開。
“我沒事,你走吧。”
“你流血啦,怎麼能沒事?”
蕭俊不耐煩的將頭轉向一邊,抬腳走人。
“你給我站住,”
霍清清倔強的拉住蕭俊的手,往上撒著傷藥,說道:“雖不是什麼好藥也比你不上藥要強,你要愛惜自己知不知道,真是讓人操心。”
從小到大,蕭俊從來沒聽過這些話,不由得好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管我!”
“你!”
看著走掉蕭俊,霍清清將瓷瓶摔在地上,“你個沒良心的。”
“清清,”樹後走出一名黃衣女子,麵容姣好,明眸皓齒。
“師姐,你看他。”霍清清撒嬌。
黃衣女子輕笑,撫了撫她亂掉的發髻,說道:“他是內心封閉太久了,你的突然介入讓他不太適應,慢慢來。”
房間裏,冬日的暖陽照進屋內,暖融融的。蕭俊坐在桌邊拿著一杯早已涼掉的茶水,出神。
他覺得自己這輩大概接觸女人隻能接受鬱安荷,對霍清清的抵觸非常的大。
一想到鬱安荷蕭俊恨不得殺了自己,頭一次,頭一次失聯。
外麵,冷風呼嘯。
躲過一波追殺,鬱安荷已經體力透支。
衣裳單薄,加上內傷不愈,鬱安荷體力透支。
幹燥的山洞內,火光跳動。
葉衡君開始發著高燒,喃喃自語,鬱安荷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遍一遍撫摸著他光滑的額頭。
殷石氣悶的坐在洞口看著遠處,剛剛兩人因葉衡君吵了一架。
葉衡君高燒,氣若遊絲,鬱安荷非要在此停留一陣,說他的身子不宜在奔波。
殷石卻偏偏要繼續趕路,想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忽然,前方人影一晃。
此地離清萍府不遠,殷石不敢走的太遠,一直在附近兜圈子。
黑影突然挺住腳步,殷石拿起地上的石子準備進攻。
“盟主,可算找到你了!”
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滿臉驚喜的看著殷石。
殷石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歇息一下了。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墨色的天空綻開,照亮夜空。
那名男子背著葉衡君,四人往回走。半路,許多人馬在大道上等候,蕭俊急忙上前去扶搖搖晃晃的鬱安荷,看著著她刷白的小臉。
鬱安荷拽著蕭俊的衣領艱難的說道:“找個房間,我要給葉衡君療傷,快。”
蕭俊抱著鬱安荷一路輕功飛躍,身後緊隨著一名男子背著差不多的斷氣葉衡君。
洛老將軍一聽人救回來了,雙眼鋥亮,連忙跑去看人,結果被關在門外。
“爹,葉神醫救回來了?”
洛柳雲披著衣服急急忙忙的趕來。
洛老將軍連忙將自己的外罩脫下披在他的身上,“你怎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真是的,再病了呢。”
“爹,葉神醫呢,怎麼不見他。”
“哎呀,他受傷了,等明天的,明天他治好傷你再來看他,”說著,洛老將軍將他往院外推,“晚上這麼冷,快回去,明天再來看。”
洛柳雲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禁閉的房門,最終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