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做你的江湖半仙,來我這做什麼?”葉衡君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牆頭的白衣男子。
“算出你將來為情所困,特意前來告訴你一聲,眼見不一定為實,別被怒氣衝昏了頭腦。”
葉衡君抬起眼皮看著牆頭逆光坐著的男子,微挑的丹鳳眼,微微撅著的嘴唇似笑非笑。
“說完就滾吧!”
白衣男子沒有惱怒,反而笑道:“說你日後情路坎坷,身陷危難,最後依靠的還是朋友,何必把我們全都趕走你自己一個人抗。”
葉衡君叼著草棍,晃著腿不屑的搖了搖頭,說:“說完了?趕緊滾。”
“真是的,”白衣男子噘著嘴不滿的嘟囔著,翻下牆拍了拍衣服嘟嘟囔囔的走在大街上。
葉衡君突然像丟了力氣似的,趴在桌子上發呆。
鬱安荷一直覺得的自己身體裏一股熱流在身體裏循環,越來越熱,灼的自己心疼……
陷在黑暗中無法自拔,鬱安菏任憑自己身體下沉,突然肩膀一痛。
“阿荷,記住,藏寶圖不能落入任何手中。”母親蒼白的麵孔突然出現在鬱安菏的眼前,雙眸充血,惡狠狠的抓住年幼的鬱安菏,尖銳的指甲透過衣裳陷入皮肉……
“記住,沒有人會可憐你,”
“沒有人會同情你,你要變強,強到伸出手指就可以碾死任何人。”
“阿荷……”
“安菏!”
“阿荷……”
“安菏醒醒。”
鬱安菏緩緩睜開雙眸,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看到醒來的鬱安菏坐在榻邊的葉衡君鬆了口氣,“差點走火入魔啊你。”
晃了晃昏沉的腦袋,鬱安菏直覺的臉疼的厲害,葉衡君心虛的撓了撓腦袋起身準備走人。
“呐,叫你你也不醒,我隻能扇你一巴掌試試了,好歹也是救你,別太記仇。”葉衡君邊往外退邊笑眯眯的解釋。
看著撒腿就跑的葉衡君鬱安菏咬了咬牙,狠狠的晃了晃腦袋,恨意太深了。
逃跑的葉衡君不一會端著一碗藥粥又晃悠回來,伸出食指扣了扣桌麵。發呆的鬱安菏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葉衡君。
“我熬的藥粥,補身體的。”
鬱安菏一口接一口的吃著,著實有些餓了。看著狼吞虎咽的鬱安菏葉衡君摸了摸下巴說道:“冥教總壇的位置在雲州盤山?”
聞言,鬱安菏抬眼看她,點了點頭。
“現在那些聲討你的人近兩日就會出發,要端了你的老窩。”
“教內叛亂,正好讓他們平平亂,我可求之不得。”鬱安菏晃了晃勺子,笑道。
葉衡君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可憐那些白道人士。
“那你怎麼打算的?”葉衡君問道。
吃掉最後一口粥,將瓷勺扔進碗裏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跟著他們一起回總壇,殺了那些叛徒收回冥教。”
看著突然冷下臉的鬱安菏葉衡君微微一愣,隨即笑出來聲,心道,可算是見到魔女該有的一麵了。
“有人來了,”鬱安菏低聲說道。
葉衡君挑了挑眉,心道才恢複她五成內力,這若是都恢複了這還了得了。
鬱安菏趴在桌子上,探身說道:“我敢打賭,來的人是殷老大。”
“我也打賭來的人是殷石。”
“嘁,”鬱安菏白了他一眼,說道:“真沒意思。”
葉衡君接了白眼,嘿嘿一笑,“不如我們打賭他來的目的。”
鬱安菏瞟了眼房頂低聲說道:“我估計她是懷疑我了。”
葉衡君卻搖了搖頭,“他是來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師徒。”
“賭什麼?”
“一個條件。”
“成交。”
匍匐在屋頂上的殷石慢慢掀起瓦片,看著屋內的情況。
葉衡君用袖子給坐在對麵的鬱安菏擦了擦嘴巴,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鬱安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看著笑眯眯的葉衡君突然說道:“師傅,你笑的……。”
“什麼?”葉衡君繼續微笑的擦著。
“好像菊花啊。”
“……”
葉衡君的笑意瞬間全無,優雅的拽了拽袖子,伸出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擰住鬱安菏的臉。
“臭丫頭,一天不打你你皮就癢癢是吧!”
“啊啊啊!!!”鬱安菏叫的驚天動地,“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一會成大餅臉了。”
葉衡君整個人坐在桌子上,兩隻手掐著鬱安菏兩邊的臉,惡狠狠的說道:“好啊,正好給為師下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