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見到他一樣,梁軍也表現得十分驚訝。雖然在人間時間已經飛梭了一年,但我能肯定他在看我第一眼時就認出了我。
我更為驚訝的是,梁軍此刻全身就隻穿著一條褲衩,而趙雪瑩的身上也隻是披著一條單薄的睡袍,既是如此,那瞎子也能看明白他倆做了什麼勾當。可一向對妹妹管束甚嚴的趙匡威,難道就默認了他們這樣的關係?
我收起一臉的驚訝,尷尬地說道:“他也在啊,那我下次再來吧。”
趙雪瑩還沒有開口,倒是梁軍把我攔了下來:“別走啊,這麼久都沒見了,好歹也敘敘舊吧,更何況,想當年你可是一拳把我打到鬼門關的人,這關係可不淺嗬。”他說話的語氣可真是囂張跋扈,聽得我一身汗毛都起身抗議了。
趙雪瑩轉過身,徑直走回了臥室,留下門敞著,像是再說愛進不進。
我走了進來,這家裏的擺設布置和我之前見到的並無多大差異,但牆壁上原先掛著的一幅兄妹照片卻是不見了蹤影。
“怎麼,剛出來?”梁軍說著遞給了我一隻煙,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在了沙發上。那行為姿態,就好像這裏成了他家一樣。
“嗬嗬,當初誤失傷了你,我也做了一年的牢獄,這就算扯平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根煙點燃,“我是來找趙匡威的,跟你,我沒話說。”
“趙匡威?”梁軍怔了征,接著又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啊,不在嘍!”
“不在?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禁疑惑起來,於是連忙問道:“難道他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嗬,不知道,也許死了吧。”梁軍冷冷的說,這挨千刀的家夥,好歹趙匡威也是趙雪瑩的哥哥吧,你就這麼說人家?
我聽得雲裏霧裏,“你把話說清楚!”
“別那麼激動,我也真不知道,他啊,你知道的,混社會的本來就有那麼多仇家,說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就被人給砍了。”
這話不禁讓我想起之前和趙匡威秦池一起與方耀強作對的事,莫非是那事讓趙匡威有了殺身之禍?我不敢想,也不願意相信事情真的發展到那步田地。
“這是多久的事了?”我問道。
“有大半年了吧,怎麼,你找他幹嘛,據我所知,你和他好像也沒多少交情吧?”
我說這你管不著,丟下這一句,我就想起身離開,因為想去找秦池,如果趙匡威真因為那事惹禍上身,那秦池多少會知道點。
“怎麼,你要走嗎?”見我起了身,梁軍連忙攔住道。
“否則呢?”我盯著他問道。
他不說話,而是目光陰冷地也盯向了我。
“我可沒說咱倆的事情已經扯平了。”突然他目光變得異常凶殘起來,像是迸射出兩道鋒利的光芒,就要取走性命似的。
我不屑地一笑,“就憑你,還想攔住我的去路?”
“是嗎?”話音剛落,他就一拳擊了過來,我見勢不妙,心中也詫異他現在的本事可比以前見長不少,但時間容不得我多想,而且躲也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也急忙出拳頂了上去,兩圈相抵,雖然我魔界力量幾乎盡是,但因為自身的力道本來就不弱,所以關於抵拳的結果,我也並不擔憂。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失算了,他現在的拳頭宛如牛象之力,與當初我魔力護身時的力道相差無異,我被擊退了好幾米之遠,從客廳一直推到了陽台,要不是有護欄擋著,恐怕我都得從樓上摔下去。再看我的拳頭,已經不忍直視了,算是血,而且感覺整條胳膊的經脈都被震斷了。